他瞬间就想宁隋难道是要对不夜城不利?马上,林星夜又想到,宁隋真要不利,就不会一身伤出现在他面前。他这身衣服,八成是因为要躲不夜城的结界,又怕碰到侍卫,特意装扮的。

那么……林星夜眼一暗,宁隋衣服换得好好的,跑来见他还特意脱了衣服,露出身上的血迹?

当真是城府深重。

宁隋则声音喑哑:“师兄,麻烦配合我一下。”

林星夜还没来得及拒绝,宁隋就朝他走来,满眼都是侵略,继而伸手,想执起林星夜的手。

林星夜被这个动作弄得发毛,碧空剑一抽,就要和宁隋打起来。

宁隋同时也展开阵法,算好角度,二人缠斗仅一瞬,就很自然地打到床边,月光纱风雨飘摇。

宁隋故意失了手,林星夜觉得莫名其妙,没来得及收势,一剑刺来,宁隋蹲下身,堪堪避过这一剑,衣服被挑破一段,黑色的衣屑随着剑气,被冲到宫殿中央。

林星夜还没来得及反应,腰间就一麻,他立刻作出应激反应,趁势向玉床上一坐,想格剑回防。

宁隋等的就是他的反应。

林星夜刚来得及将剑指向宁隋,周身就一僵,他的脚……被宁隋摸了。

现在的姿势是林星夜半躺在玉床上,雪色衣衫系得好好的,因为战斗稍稍有些皱。他左手持剑,差一寸就抵在宁隋脖子上,白嫩的足放在玉床边上,宁隋半跪在床前,双手捉着他的脚。

宁隋是个阵修,掌心微微粗糙,带着薄茧,和林星夜的脚形成鲜明对比。

林星夜脸色瞬间涨红,低声怒道:“你疯了,放开!”

宁隋没有说话,侍卫正在此时走到殿内,“少君……”

侍卫的声音从平稳到迟疑,他能看到殿内碎裂的衣衫,月光纱内,一个身着侍卫衣衫的人正跪在少君面前,似乎在伺候他。

侍卫第一次觉得,是他逾越了。

他不该因为少君没有夜生活,就每次一有事情就找少君禀报,好歹也得等到白天。真没想到,清俊禁欲的少君并非表面那般自持,原来是让其他侍卫给他……

宁隋被剑气挑破的衣服,到这侍卫眼中,都成了情.趣的证据。

他不可能会想到有刺客,哪里有刺客能近少君的身,还捧了少君的脚……

林星夜现在头脑一片空白,他不想被宁隋捉着脚,便想蹬他,细嫩的足一用力,踹上宁隋的胸膛。

宁隋此刻,心中所想完全不受控制。

师兄,他蹬我……我愿意…他踩在我胸膛,就像踩在我心上。我只恨,我胸膛会否太硬,硌到师兄的脚。】

林星夜:…………

他身上一下子就像没了力气,尤其是宁隋又摸上他的脚,轻轻抚过,却并不阻止他踹他。

这个流氓!变态!

好想亲……】宁隋眼都痴了,林星夜更是吓得不能自己。

若宁隋今日敢亲他的脚,他今日就敢和宁隋鱼死网破。

林星夜紧紧抓住玉床上的被子,他呼吸微重,外边的侍卫则更不敢看他们的景象,也就完全发现不了宁隋并非同僚。

“少君,属下明日再来禀报。”侍卫死死垂头,生怕看了不该看的。

林星夜听这话,哪里不知是被误会了。他是勤勉的不夜城少君,才不是这样贪图享乐的昏君。

林星夜肌肤上泛起一阵嫣红,尽力冷着声音:“有什么要禀报的,现在就说。”

侍卫无奈,只能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大致是静海海域的人鱼族得知主君飞升,便叫供奉减了一半的事情。

林星夜对那群人鱼没什么好感,他足上一阵酥麻,只冷冷道:“打。”

侍卫领命,林星夜又补充道:“明日我带人亲自去。”

宁隋不满师兄这时还让旁人在场,下手更找存在感,林星夜这下话都说不出来,挥手让侍卫退下。

等侍卫出了宫殿,林星夜变调的声音才响起:“宁隋,你欺人太甚,你再不放开……”

师兄,你终于知道,我于想和你在一起这件事上,从来都没放弃。

宁隋发现靠说的,他师兄永远都不会理他,师兄是一条害羞胆小的雪龙,会自然而然地无视他的所有示好。只有用行动,才能打破这个壁垒,让他心中留下自己。

因此,宁隋表面道:“无心冒犯,还请师兄海涵。”

实则,他故意想到,就是要欺负你,我的师兄,你一定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脚反应那么大。】

林星夜听得一愣,宁隋果然心里想欺负他?另外,他也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反应那么大。

宁隋面无表情,实则想着师兄喜欢先重几下,再轻一下,上次师兄便是这么教我的……】

“轰”一声,林星夜思绪炸开。

宁隋怎能如此污浊?上次不过是意外,他为了让自己早点渡过发.情期,的确是自己怎么舒服就怎么让宁隋帮自己,没成想,宁隋什么都记到了,反过来对付他。

“放、开。”林星夜色厉内荏,威胁宁隋。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作息莫得救了,惨烈,另外宁隋暂时只是知道了前世的梦,记忆修为是木恢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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