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前。
刘夙在乘着夜色飞回家,他这才想起家里的黄牛好几天没放。
“该不会饿死了吧?我的妈呀……哈哈!”
“是夙在吗?”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问道。
刘夙在听出是邻居刘宇刚,满脸笑容开门,说道:“宇刚哥,是我哩!”
刘宇刚今年三十岁,是镇上出了名的泥工,平常每天出工很少在村里待。今晚不知怎的找刘夙在,他嘴角叼根烟,打起哈哈:“魔气鬼哩,我还以为你娘俩又失踪了…今天我休息本想拿点菜给你妈,过来发现你们不在家。”
“宇刚哥太客气啦!嘿嘿!我和我妈去常德外公家了,我妈以后住外公那。”刘夙在很是感动,宇刚哥就像亲哥一样,从没有嫌弃自己家穷,反而特别照顾。
刘宇刚爽朗一笑:“呵呵,总算去外公家了……早就应该走亲戚。不过哥今晚找你是有事问你!”
“村口停了一辆轿车,里面四五个人好像很做势,开车的司机跟我打听你住哪栋……”刘宇刚“哼”了一声,说道,“我问他有什么事,他不说。我寻思要是找你麻烦,今天我喊几个兄弟干死他们!”
刘夙在纳罕,大笑道:“哥别整事!我们一起去瞧瞧!”
两人有说有笑走到村口,只见一辆黑色加长轿车停在路边,一个脑袋探出车窗张望,不是钱升乾又是谁?
钱升乾一眼就看见刘夙在,“嗖”的一下窜出,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也不说话。
这时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手托密码箱。“扑通”,中年也跪在地上,以额触地道:“师傅在上,今徒儿钱通海,携犬子一齐拜师,献上礼金十万,不成敬意!”
刘宇刚呆若木鸡,刘夙在也好不到哪去。这两人疯了吗?幸好现在是晚上,要是白天整个村子都来看热闹。
刘夙在尴尬挠头,对钱升乾说道:“钱升乾,你光磕头不说话有什么用,你快扶你爸起来,我一个后生受跪拜礼会遭雷劈的!”
“夙在你认识他们呀?你去外公家学相术了吗?”刘宇刚小声说道,“啊!才三天……”
刘夙在无奈点头,他走过去扶钱通海。谁想这人宁得很,就是不起身,念经一样说道:“求师傅收徒!求师傅收徒!……”
“叔叔别这样,先起来再说!”刘夙在叹气道,“等下村子里的人都听见动静了…”
刘宇刚直盯着密码箱,抹了一把口水说道:“夙在啊,既然这两人这么有诚意,你就收下呗,以后随便教点就行,都是你情我愿……”
刘夙在白了一眼,叹气道:“好吧好吧,我收徒,你们俩跟我回家说话,叫司机把车开远点!”
“师傅在上!”钱升乾终于说话,“我以后一定对你…对你很好!”
钱通海起身扶起呆儿子,对司机喝道:“开远点,停这丢人现眼么!”
刘夙在心里好笑,也不表露,带两人到家,分宾主入座,问道:“叔叔,我看你生意做得很大,怎么想修道了?而且拜我这个十二岁的小孩为师……”
“师傅还是称呼我为大徒弟吧,礼不可废啊!”钱通海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老婆得了绝症,最后在美国做了人体冷冻。我也是机缘巧合结识了大长老欧阳拓,只可惜他不肯收我为徒,所以,所以……”
刘夙在听得明白,敢情是看他年少好顺杆爬,他点头道:“行吧,我以后就叫你通海,叫你儿子升乾。想必你们对修道有一定的了解,我先申明一点,我不是什么元婴夺舍,我境界之所以高,是因为我是古法修炼,又得了奇遇,能学到多少还看你们自己!”
父子两人急忙点头。
钱通海献宝一样拿出七颗灵石,被刘夙在婉拒,并且嘱咐他把密码箱里的钱拿去救济穷人。
刘夙在起身送客,这二人说什么也不走,他无奈道:“我家黄牛饿了三天只吃稻秆,我先去牛栏喂水。”
钱通海生怕这个便宜师傅明天不认自己,厉声对儿子说道:“升乾,快去给牛喂水!难道要师傅老人家自己动手不成!孽子!”
钱升乾闻言,闷声跑去牛栏。
刘夙在看得想笑,这个钱升乾和阮代宽一个小模样,对父亲唯命是从。今天看样子是请不走这二人,他只好铺床招待住下。
次日一大早,屋外一阵鸡飞狗跳。刘夙在皱眉收功,心中郁闷至极,“这父子俩该不会住下不走了吧?”
“师傅请用早餐!”
钱升乾不知从哪里打包一桌子包子稀饭豆浆油条,一脸笑容,他比昨晚放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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