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短这把剑费用几何，晚辈交予前辈。”
老铁匠对他摆摆手：“不收你钱。”
“这......”
聂楼正欲分辩一二，老铁匠打断他的话：“你若是有空，多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便是了。”
“剑法上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来找我问问，我或许还能指点你一二。”
这便是想收聂楼为徒的意思了。
聂楼笑起来，抱剑同这前辈说：“晚辈求之不得。”
老铁匠指尖敲了敲木制桌面，发出沉闷“笃笃”声。
桌上放着一杯茶盏，昨日却是没有的，显然这老铁匠早早便做好了准备。
聂楼知晓他的意思，拎起茶壶把手，向茶盏中注满茶水，将这茶盏奉至老铁匠面前：“弟子聂楼，请师父饮茶。”
老铁匠点点头，从聂楼手上接过茶盏饮了一口，对聂楼说：“我名秦肃。”
“我教你剑法一事，在六合宗中勿同他人说。”
聂楼知秦肃来历神秘，也不多问其中缘由，点头道：“弟子明白。”
“待你修为过了炼气期十层，你便可以随意下山到坊市中来，届时你再来寻我罢。”
秦肃对聂楼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直接离去。
聂楼猜测自己这师父不爱与人交往，更爱独行，也不好过多打搅，转身离开。
几日后六合宗宗门大开，坊市中歇脚的众弟子便涌至六合宗门口等待测试。
身上携带家族的举荐牌，入外门考核便并不难。
符箓峰入外门考核是就地制作一张二品符箓，这对聂楼并不困难。
六合宗外门考核要求并不是什么秘密，北境修士随意一打听便能知道。
因而来参加考核的，都是已经过了考核要求的，一轮测试三百号人，只用了不过一个时辰便考核完毕。
聂楼与其他三个弟子同住一个院子，各自分了一间房间。
房间并未打扫，宗门要求外门弟子自行打扫，去湖边打水时不可使用飞剑。
聂楼院中其他三个弟子是一个家族中约好了一起来的，见着聂楼是独自一人前来，修为又不高，便想着使唤聂楼为他们打扫，自己偷个懒。
“喂！说你呢！”
“去帮我们打水过来！”
三人将木桶向聂楼面前一扔，趾高气扬对聂楼命令道。
聂楼斜斜瞟他们三人一眼，收回目光，目不斜视地径直从这三人面前走过。
聂本欲打了水便折返回去，却远远看见湖边一圈围满了人，根本没有个下脚的地方，遂又将这个桶空着提回去。
那三人在路上碰见他，还以为聂楼是要回来向他们服软，又将手上木桶放下。
“嘴硬什么？早这么做不久好了吗？”
其中一人，脚上还将自己的木桶向着聂楼的方向踢了踢。
聂楼这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全当面前三人是空气，兀自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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