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冒着雨走向船头说到:“这不是怕万一碰上刚刚那两个兵卒嘛。”船夫不再多语,站在船尾深一竿,浅一竿的操控者小船前行。船舱内渐渐散发出一阵长寿香的和血腥味结合的气味。
郑义站在船头眺望着大雨中若隐若现的临安城,这烟雨江南实在是太美了,竟不自觉的吟诵起一段林升的诗:“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郑义发觉自己的失态后便爽朗的笑了起来。
小船不多时就来到了余杭门边的天宋水门。岸边两个兵卒正在赶路,忽然听见他的笑声,其中一人说到:“张哥,你看这疯子淋着雨还在傻笑。”小张说到:“不用理会,肯定是那个喝醉酒的,快赶路吧。”二人加速向城门跑去。
天宋水门的守卫,看见驶来的小船正要呵止,郑义从怀中丢出一块令牌,守卫接住后定睛一看乌木令牌上刻着皇城司三个字,便将令牌丢还给郑义而后毕恭毕敬的放行了。
小船驶入城墙下水道,但并不在码头停留,而是顺着水道继续下行。岸边建筑越来越多,屋檐之下都是避雨的民众,此时已近酉时,临安城中的勾栏瓦舍已经开始热闹起来。虽然下着大雨,可招客的姑娘们仍然在二楼挥动着五颜六色的丝巾叫喊着:“大爷,来听曲儿啊。”、“大爷,来听戏儿啊。”、“大爷,来喝酒儿啊。”
凌秋水站在花月楼的二楼,一眼就认出了站在船头郑义,她往前挤了挤冲着郑义喊到:“哟,这是那家的小郎君啊?怎生得如此俊俏。”郑义寻着声音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瓜子脸,嫩白的皮肤上长着一双勾人的丹凤眼,略挺的鼻子下是一张樱桃小嘴,不由暗叹了一声“好美。”正想回上一句时,船舱内传来了声音:“监察御史,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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