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已经不敢看佐助的眼睛。
佐助轻松道：“你看，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做火影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卡卡西解释道：“我知道你想说是三代大人在阻拦，但是别忘了，我们有四代火影。”
佐助道：“你是说那个没有实际权力，最高执行部门暗部，全掌握在前代火影手的四代火影？”
卡卡西涩声道：“老师他......只是位时间太短，还没能......”
卡卡西自己都解释不下去了。
在第三次忍界大战，统御木叶大军的波风水门，控制不好暗部？
这简直是在侮辱波风水门的名号。
佐助却不放过自家老师，步步逼近，“那，我们再往前数数。”
“一次拥有逼近火影声望的人，是谁？”
卡卡西猛地抬头，“够了！佐助！”
一次逼近火影的，正是拥有火影半袖的木叶白牙。
死在木叶流言蜚语下的木叶白牙，卡卡西的父亲！
卡卡西少年沉沦，最大的诱因就是父亲的死亡。
忍者不是不可以牺牲，特别是在那个年代。
但伟岸的父亲，如此卑微的死去，是卡卡西永远无法接受的事！
佐助不放过，继续逼近：“S级任务的失败，很罕见吗？”
“S级的任务内容，是可以对外公布的吗？”
“那些流言蜚语，是怎么起来的，是怎么压制不住的，是怎么传到白牙前辈耳朵里的？”
“白牙前辈，四代火影，大蛇丸，事不过三，你就没想过其中可能有什么联系吗？”
“而且，卡卡西老师，亏你在暗部待了那么久，难道你觉得这很正常吗？”
“难道你觉得，这很难办到吗？”
卡卡西呼吸越发急促，脑袋混乱的很。
他怎么可能想不到？
只是想的越多，越让他在黑暗中深陷。
佐助见状，知道卡卡西已经有了怀疑的种子。
这时候再逼近，卡卡西怕不是要黑化。
他转身准备离去，突然回头道：
“卡卡西老师一直觉得，白牙前辈死于流言蜚语很卑微是吗？”
“但我不那么觉得。”
“虽然白牙前辈的路我不认同，但不妨碍我觉得他死的让人尊敬。”
卡卡西双眼猩红，宛如野兽盯着佐助。
佐助看着窗外，平静道：“站在他的角度，当时他能做什么？”
“有人要逼着他认错，逼着他褪去火影半袖的荣誉。”
“他的敌人从来不是什么流言蜚语，从来不是那些盲从的村民。”
“他的敌人是针对他的团藏，是默许团藏针对他的三代。”
“他可以屈服，放下自己真正的火之意志屈服，那样他依旧可以是位高权重，声震忍界的木叶白牙。”
“但他，没有放弃自己的理念。”
“他用死，来告诉他其他人，告诉他年幼的儿子——同伴是值得用生命去拯救的。”
“白牙前辈，只是一个将理想，理念看的比生命还重要的人。”
“他不是懦夫！”
“更不是那群口口声声说着火之意志，却老后贪恋权力的真正鼠辈！”
佐助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房间内，卡卡西双眼通红看着房门，怔怔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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