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有些奇怪,如今已是五六月,天气越发炎热。
对于云雅正来说,如果不是事出有因,他平时这个时候,都是待在山庄纳凉避暑。
“陈生,别来无恙啊。”云先生说着,拿锦帕擦了擦脸上热汗,长出一口气。
他实在不喜欢这种暑闷天气出门,如果不是受人所托...
“陈生,距上次一别已有月余,此番正要找你饮酒谈玄...”
云先生笑着继续道:“不知陈生可有空闲?”
陈墨虚略作思忖,随即答应下来,他心有所感,云先生应该有事相请。
......
似云雅正这富贵豪客出门,不算护卫,最少都是五辆马车随行,带着一应侍女美姬、吃喝用品等等,极尽享受之乐。
而他所乘坐的这辆大马车里,布置奢华,显得很是宽敞。
云雅正身旁有两位美姬服侍,一人负责擦汗,另一人则是喂吃冰镇葡萄,嗯,用嘴剥皮的那种...
也给他安排了美姬,陈墨虚笑着婉拒,只说不习惯。
“哈哈,陈生,有时候我都觉得你并非年轻人...”云先生吃着葡萄继续道:
“试问天底下哪個读书人不喜风月酒色?而我这么多年所见,唯你真是与众不同...”
云雅正见多识广,识人无数,自然看得出陈墨虚不是客气作伪。
而是美色这种东西,根本无法诱惑他,另其心志动摇。
云先生不禁叹服,年纪轻轻就有这份心性意志,真是殊为难得,他甚至怀疑陈生是不是有些隐疾...
“先生谬赞。”陈墨虚摆摆手继续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亦不能免俗,只是心有所执罢了。”
“陈生,你就是太过谦虚,来来来,喝~”云雅正举着杯盏笑道。
两人饮着青梅酒又闲谈一会儿。
云雅正先让车马停下,挥退美姬侍女,马车上只剩他们二人,随后才郑重道:
“陈生,其实今天我有事相求...”
陈墨虚点点头,其实一开始就猜到了:“云先生但说无妨...”
书生没有直接应承下来,而是要先了解一下再说。
“事情是这样的...”云雅正将酒杯放下开口说道。
车马缓缓走着,往城外而去...
......
余杭有四大世家,分别为郑、吴、云、林。
这林、云两家关系亲厚,平日里有人情走动往来。
原来自一个月前,林家家主,林廷岳的一双儿女,突然齐齐染了怪病。
儿子茶饭不思,日渐消瘦,女儿则暴饮暴食,愈加肥胖...
林廷岳请遍余杭所有名医大夫,也开了不少昂贵汤药,却不见一点好转。
又找了不少和尚道士和法师,同样没有丝毫作用。
听闻金山寺的法海禅师,和烟波观的火玄子道长,乃是得道高人,可林廷岳去了几次都是见不到人。
几日前,云雅正去林家饮酒叙旧,听闻此事,灵光一闪就想起陈墨虚。
想到他在虚境中的神奇手段,觉得可以试试。
“原来如此...”陈墨虚听完事情始末,心中大概有了些猜测,但具体还是要亲自看到病人才能判断...
“云先生,这林家儿女若是邪病,在下可以一试,若只是普通病症,我也不能保证...”
毕竟他是书生,不是大夫。
云雅正点头道:“陈生,这个你且放心,由我作保,你只管看,能不能治好则不论。”
半个时辰后,云家车队在一处幽静的山庄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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