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物体抵在她脑后,讽刺的话语带着抹熟悉的声线,白粟粟身子一僵,慢慢回头,却见旁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她神色有些憔悴,但难掩眉宇间的高傲,一把手枪正冷冷的抵在她脑后,似乎里面随时都能射出一颗子弹打穿她脑袋。

“我喜欢珠宝设计,这一直都是我的梦想,可是傅琛他太优秀了,他的高度让我几乎都要看不到他的背影,为了能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身边,我逼着自己努力读书,去学那些我不爱的东西,我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完美,以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看到我的存在。”

飘渺的声音带着抹涩然,突然,身后的人苦笑一声,语气冰冷,“他对我是不同的,因为他从来不会和别的女人多说一句,可却愿意与我聊天,纵然只是说生意上的事,可至少他的目光是在我身上的,我从不认为你是一个威胁,因为我知道他绝对不可能娶你,可是——”

江凝俯身凑过脑袋,挨近她耳侧,语气阴沉,“可是他为什么对你不一样了?我想过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你有哪点好?!”

说到这,她忽然伸出食指慢慢划过白粟粟的脸颊,眼神冷漠,“不,你应该庆幸,我最讨厌的还是苏玥那个女人,你不知道吧?她冒充救卫祁的事还是我让人给的消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是很讨厌那个女人,讨厌的……恨不得她去死!”

她的指尖犹如一条毒蛇的信子,正蓄势待发的从她脸上划过,好似下一秒,就要向她发起进攻,白粟粟坐在那一动不动,心似乎要跳到嗓子眼了,可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那不说话,因为她不能激怒后面的人。

“我曾想,我得不到的,也不能让别人得到,可是……我就是想看看,如果你死了,他会不会再找其他女人?亦或者,在他眼里,你和其他女人并没有什么分别?”江凝忽然笑了一声,冰冷的枪口紧紧的对准她后脑,目光森冷的盯着镜子里的人,“多漂亮的新娘,这嫁衣真红,就跟血一样……”

镜中的女人手指微动,白粟粟不自觉闭上眼,心跳就跟停止一般,一手不禁紧紧护住自己的腹部,跟着猛然反手往后一推,随着一道“砰”的枪响,她吓得立马往门口跑去。

江凝脚步不稳,等她站稳身子,顿时眼神狠戾的抬手向门口的女人“砰”的开了一枪!

“啊!”

“没事了。”

白粟粟紧紧抓着男人的胳膊,身子有些发抖,根本不敢往后看,只是一手紧紧捂着腹部,心跳快到一个极限,只听到耳边全是脚步声,还伴随着江凝的笑声。

感受到怀里人的轻颤,傅琛只是低头请问着她的发顶,面上带着抹驱散不开的紧张,他不敢相信,如果自己再晚来一步……

看着那个男人面上的紧张,已经被按在地上的江凝眼中不由多出一抹苦涩,此时手腕正滴着血,如果她刚刚能够再快一点,或许现在一尸两命的就是那个女人了!

“江凝,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傅家的人,就算我们两家有交情也禁不起你这样的践踏,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傅家的人很好欺负?!”

这时傅临年忽然怒意勃发的带着人走了进来,而后者却只是自嘲一笑,眼神凉薄,“傅爷爷,您又何其偏心?这些年我对您怎么样您不是不知道,只要您一句话,现在嫁给傅琛的就是我,可是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女人?我有什么地方不如她的?”

四目相对,看着那个接近疯魔的女子,老人只是微微摇头,老眼中全是失望,最终只是摆摆手让人将她带下去交给警方处理。

经过门口,傅琛却忽然冷冷的看了她眼,声音毫无温度,“你真的不知道吗?”

脚步一顿,江凝没有回头,那张憔悴的面容上带着抹讽刺,最终还是缓缓的合上眼被人带了下去。

如果这世上也有一个将她捧在手心的男人,谁又愿意去做那朵带刺的玫瑰?

闹剧并没有太多人知道,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白粟粟问过傅琛为什么会突然赶来,原来是他在自己身上安了一个心跳检测器,如果心跳的频率长时间不正常将会触发警报,所以在她紧张的时候,傅琛就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纵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可后面的酒席还是得持续下去,傅琛爷爷说要摆三天,那绝对是真的要摆三天,虽然走了一些人,可还是有不少讨好傅家的留了下来,哪怕得敬酒,可白粟粟还是一杯也没喝,傅琛怎么敢让她喝酒,只不过他自己却喝了不少。

晚上等她洗了澡躺在酒店大床上,整个人也是累的虚脱至极,特别是今天江凝的出现的确把她吓了一跳,那时她想到的不是自己,而且肚子里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他还没来得及来这世上看一眼,怎么能再次离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到了半夜白粟粟只感觉身上很不舒服,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黑暗中,一只脑袋在她脖间蹭来蹭去,熟悉的男性气息顿时将她包围。

“正经点。”她声音带着抹没睡醒的沙哑,一边将他脑袋抬了起来,“如果……我今天死了,你会不会娶别的女人?”

孕妇多思,傅琛能理解,只是挨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觉得我会等你一辈子?”

白粟粟:“……”现在还可以离婚吗?

须臾,男人只是轻笑一声,在她脖间狠狠咬了一口,“我想,我会等你的。”

炙热的细吻密密麻麻落在她颈边,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居然还会说情话,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傅琛……你……你别这样。”白粟粟红着脸想将他推开,这倒最后这人还不是得去冲冷水,何必呢?

每天睡在一起却什么都不能做,傅琛心里窝着一团火,此时已经彻底烧了起来,洞房花烛夜都不能碰老婆,那怎么能算结婚?

“我很难受。”他哑着嗓子,炙热的吻沿着白嫩的脖颈一路向下。

黑暗中,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他的吻烫的让人心慌,白粟粟努力找回理智,费力的推搡他起来,声音娇软,“你冷静点,还有孩子……”

自己做的孽,当然得他自己承受了,怪的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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