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爷,您这么晚了这……这把大家伙叫来,是有什么事?”

刘波南霸天似的整了个大椅子一样的东西坐在并未完工,但好歹已经有了瓦和棚的村委会大堂之上,在最前面摆了个大靠背椅,大咧咧的坐在上面,其他的村长则全都在下面坐小马扎。

看起来格外的嚣张,甚至已经有些无礼了,这一番的姿态,自然也愈发的惹得众人感到不爽,有些人说话间不自觉的也带了一点火气:

“波爷,知道您现在势力大,大槐树村现在着实也是今非昔比,往小了说,也有一个乡以上的规模,然而说到底我等是您的邻居而不是属下,您这么晚了把我们叫来,连一口茶都不给,连个请字也不说,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是啊波爷,您叫我们来,是您给我们薄面,我们能来,也是给您的尊重,那我们来了,您是不是也稍微尊重一下我们?”

却见刘波大喝一声:“都给我闭嘴!”

然后所有的里正全都变了脸色,却是也确实没人敢再出声了。

最近这段时日大槐树村落户的人很多,这他们都是知道的,虽然不知道这些人中包括了李来亨旧部,但这些久经沙场的精锐,稍微智商正常一点的也都知道不好惹,而且据说连澄海苏湾的龙爷现在都跟着波爷混,仅这一条,其实就让他们根本不敢造次了。

许龙可是当朝一品的精奇尼哈番啊!这跟他们其实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了。

“什么档次,还跟我要尊重,不好意思啊各位,实在是太忙了,虚头巴脑的事儿咱就不干了,浪费时间,对不住啊,我现在身上压着一堆的事儿呢,确实是太忙了。”

“直接说正事儿啊,第一件事,二叔,把东西拿上来。”

二叔点了点头,然后一手一个,拖着两个很大很大的大袋子就出来了,然后用手一抖,呼啦啦无数的人头从两个袋子里滚落了出来,一股腥臭之气直冲云霄,熏得屋中众人齐齐地捂住了口鼻。

“这是……”

“这些呢,是最近这段时间去续顺公府和知府衙门、知县衙门告我黑状的人的人头,说我特么的谋反,反清复明?这不是冤枉人呢么?幸亏了沈永忠明察秋毫,将这些诬告我的人统统砍了脑袋给我送了回来,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这件事儿,我特么哪得罪过他们了他们这么搞我?都给我过来认领一下,都是哪个村的人头,自己给我抱走,回村里在村口吊起来,有不服的,欢迎你们也去找沈永忠问问明白,亦或者是跳过潮州府直接去广州找尚可喜。”

“…………”

一众村长见状,面色全都变得惨白惨白,这刘波这一句话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大得大家如遭雷击,又噤若寒蝉。

这波爷,现在到底是什么人啊!

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何况是人了呢,刘波他们这边这一个多月以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他们村里还有许多的外村务工人员,详细的具体的消息外人或许无从得知,但许多粗略的消息不用特意去打听这一带的百姓也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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