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脸色巨变!

这孩童,竟敢说此大逆不道之话!难道他知我先前行刺之事?

想到这里,张良眼中浮现一丝杀意。

赵贺自顾自的说道:

“张良啊,前几年你刺杀嬴政一事我是清楚的。虽然没有成功,不过无所谓。以后你跟着本公子吧,起事成功后我保你作丞相,做千古名相!”

张良脚下一个趔趄,这小子真的就知道我行刺之事,不行,留不得!

他回头给自己的车夫使眼色,虽是车夫,也是他的侍卫,武艺高强。

一回头张良傻了,他只看见赵贺身边的那个老头一只手将他的车夫举起,另一只手从车架内摸出一把青铜剑。

这是蒙居也开口了:

“你这贼人,竟敢私藏兵器,看我今天不宰了你!”

赵贺见状连忙大喊:

“老家伙,住手!别动我军师的人!”

半晌,赵贺和张良靠在树下攀谈,一旁张良的车夫和蒙居大眼瞪小眼。

张良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个8岁的孩童,道:

“这么说来,你就是那个制作出精盐的大才了。”

赵贺被张良一夸,面皮一红,随即拱手道:

“先生过奖,区区小道,不足为提。”

张良摇了摇头;

“贺公子此言差矣,秦用此盐,一击而中世族咽喉。天下万民用盐何其之多,光这一项,秦朝国库就能很快丰盈。”

“嬴政有了钱,自然可以着手兵马发展,再过旬年,秦国之剑愈发锋利,悬于世族头顶,那时,秦朝江山固矣。”

赵贺心中暗叹,不愧是千古名相,一眼便能看到未来发展。

“先生,虽然大秦强盛,但嬴政那厮却是命不久矣。否则,我也不会苦劝我爹造反了。”

一旁的蒙居假装没有听到,张良的车夫却不可思议的盯着这个8岁的娃娃。

张良的目光扫过赵贺的眼睛,似乎想从这个小娃娃眼里看出些什么东西。

“贺公子,为何如此笃定嬴政命不久矣。”

赵贺略微思索: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先生了。今年嬴政本该巡游,朝堂内有人与6国余孽勾结。长公子扶苏优柔寡断无法令其服众,心怀不轨者欲将胡亥推至皇位,以此扩大自己的利益。’

“加上嬴政偏信丹药一道,殊不知丹药乃剧毒之物,长久服用岂有命耶!”

“嬴政一死,胡亥上位,朝堂必有奸人作乱。那时,天下有志之士并起,大秦何以抵挡?”

“我家从商,只求与乱世中能偏安一隅而已。”

张良略有所思,但看到赵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便道:

“公子身处乡野,竟能将朝堂之事分析的如此之深,在下佩服。”

“不知公子准备如何起事啊。”

赵贺道:

“起事另说,当下要紧的是赶紧招募兵马,囤积粮草。等嬴政一死,我们便朝蜀地而去。”

张良眉头一皱:

“蜀地?为何不掠一城池作为根基,再徐徐图之?”

赵贺白了一眼张良:

“果然你们这些人不知地理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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