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闻言,呆滞的点点头,一时间不明白贾琮是什么意思。

贾琮继续道:

“我敬你是兄长,本不该对他动手,可他一个仆人小厮,张口小婢养的,闭口蛆心孽障,知道的是我们贾府主人为人宽厚,不知道还以为咱们贾府仆人能骑在主子脖子呢?”

见宝玉还是不说话,贾琮眉头一皱,将沾有鲜血的手掌在宝玉脸拍了拍:

“宝二哥,你说话呀?难道你准备给这个小厮打抱不平,把握送到步军统领衙门去?”

贾宝玉闻言,一时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不过宝玉呆滞原地不知所措,却也有明白人。

只见课室外,一个中年男人卑躬屈膝的前陪笑道:

“琮三爷莫生气,莫生气,主子教训奴才不是应有之事?”

说着,他对其他几个小厮使了个眼色,接着说道:

“都是这几个小狗肏的东西胡言乱语,扰了府的规矩,要我说打死也是活该。”

一边说着,他一边看着贾琮的脸色,似乎担心他尤不解气。

贾琮看了这奴仆一眼,这人他也认识,是贾宝玉奶妈之子李贵,现在跟在宝玉身边做长随。

按理说,这李贵深的贾政夫妇信任,根本不用给自己赔礼道歉。

那事情就很明显了,这李贵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烟铭算起来还是他管着的,要是因为一个小厮惹得贾赦贾政兄弟不合,岂不是他李贵的过错?

是以听了李贵的话,贾琮顺坡下驴点头道:

“你在宝二哥身边算是个有见识的,莫要让宝二哥记恨我就好。”

李贵连道不敢,看着贾琮的目光多了一丝不明的意味。

一旁的贾宝玉终于反应过来,看着茗烟被打的惨不忍睹的小脸,摇了摇头。

茗烟不过是个奴才罢了,又不是府里那些水做的女孩子,被打一顿也没什么大不了。

“琮哥儿,今儿是茗烟自己犯了口舌之错,怨不得你。要是让大伯知道,少不得去找父亲理论……”

说到这里,他脸闪过一丝恐惧,显然对于贾政的棍子有了深刻的阴影。

前两天他就惹了贾政不快,吃了顿棍子,而后老老实实的来族学读书。

不然以他的性子,早就在西府的胭脂堆中厮混了。

在他看来,此时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贾琮身。

对于贾琮,贾宝玉并非一无所知,知道他是大伯贾赦的庶子,一直不受重视,在荣国府是个小透明。

然而经过刚才之事,贾宝玉对于贾琮有了深刻的印象。

气度不凡,且十分聪颖,更是知进退懂大体。

他正要再说时,族学的夫子在他长孙贾瑞的搀扶下走入了课室。

贾代儒这人没有出彩之处,不过至少对于后背管束还算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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