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把事情交给太子决断。
罚与不罚都在太子殿下一念之间,早已轮不到旁人开口了。
朱标没有说话。
于是众人都不敢妄言,只是簇拥着他朝着恩科殿走去。
等到现场时。
只见吕本和一众大臣都在现场。
恩科殿的主体竟然自己倒塌了,场面一片狼藉。
而马南山就跪在恩科殿的面前。
李善长忍不住擦了一把汗。
这也就是士子们还没来,若是科举那天出了这种事。
那不要说马南山就连他李善长也跑不掉,都是要以死谢天下的。
见朱标过来,马南山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跪在地说道:“臣有罪,请殿下处置。”
朱标看着他这模样,便知道此人是不可能悔改的,心道这人可用啊!
但是此刻众大臣都在,他这个太子还是的做做样子申斥他几句的:
“马南山,你好大的胆子!科举的地方你都敢偷工减料,你想造反不成!”
马南山闻言,倒是认真的说道:
“造反臣是肯定不敢的,谁敢造陛下的反,臣一个砍了他!”
朱标没好气道:“那你就干的出这样的丑事?”
马南山坦然的回道:“嘿嘿,这确实是臣干的。”
朱标闻言,都想笑了,此人是在是贪污得坦率呀!
李善长在旁边见朱标不说话了,还以为太子殿下是气极了。
想到殿下身体尚且虚弱,情绪不能太过激动,便冒死前来呵斥马南山:
“你能不能有点面皮,你堂堂工部的侍郎,朝廷少了你吃还是少了穿,朝廷的俸禄都不够你这个蠢货用了吗?”
马南山一脸不服气的说道:“确实不够使啊!
那凤阳老营的弟兄们各个都升了官。
张三和李四建了宅院置办了田产,还都纳了好几个小老婆。
就咱落魄连个正经女人都没有。”
一旁的朱标都有些憋不住笑了。
这家伙也是军中出来的,大大小小的仗也没少打,按理来说怎么也攒了不少,怎么混成这个德行。
马南山看李善长气得快吐血了,就有些委屈的说道:“好不容易殿下开恩给咱谋了个工部的差使,刚干了几天就栽了………”
朱标见李善长就快气绝身亡了,便开口说道: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到底贪了多少!
马南山低下头小声的说:
“三千多两吧,下面人分了八百两,臣自己拿了两千多两,买了个房子花了两百两,再老家置办了田产花了四百两,剩下的………”
常遇春见到这情状,忍不住前来,一脚踹在他身:
“不要脸的,你他娘还好意思跟殿下报账!”
马南山爬起来摸了摸脑袋:“咱干啥都不满着殿下,殿下问啥咱就说啥!”
常遇春又是飞起一脚把马南山踹了个仰倒:“就你也配贪赃?”
之后,这常遇春才又转过头来对朱标道:“殿下,这马南山贪赃枉法,连恩科殿都敢乱来,臣请旨即刻将其打入大牢,严刑审问后斩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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