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云恣上一次闹得事情大了,被他爸狠命收拾了一顿后倒是安分了一段时间,解开禁足没几天又遇上了肖晟。
他不想被他爸捉去教育,也不想肖晟痛快,目光一转:
“认识了这么多年,我怎么还不知道肖晟你这里——”他指了指脑子,对着旁人嬉笑道,“有点问题啊。记性不好,得找个医生去看看,要不要我把我家医生电话留给你?”
一旁的店主只恨自己不是桩木头人,闭嘴垂眼,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卷入他们之间的事情。
要是被肖少记恨上了,那可真是完蛋了。
肖晟脸上笑容不变,依旧是那副被钱云恣极度厌恶的假惺惺姿态。
“这没开口我还认不出来,一开口我倒是记起来了。这不是钱少么?”
钱云恣自认为今天胜了肖晟一筹,得意的笑容刚刚挂起来没两秒,就被肖晟的下一句话打了回去。
“这么久见不着面,钱少黑了这么多,该不会是去地里练习怎么张嘴施肥么?”
“肖晟,你不要太过分!”
“哦?”
肖晟拉高语调,挑了挑眉头,根本没把跳脚的钱云恣当做一回事。他旁若无人的进去挑起了玉石,今天把萧沐带来,就是想让他自己找找看有没有他需要的有灵气的东西。
钱云恣不是个沉得住气的性子,被人一激就气得要死,阴测测的目光放在萧沐身上,“看不出来,肖少竟然喜欢这么娘们的东西。”
肖晟手一顿,分出一丝注意力到后头的钱云恣身上。
蠢人无所谓,就担心蠢人还要自作聪明。
钱云恣看到肖晟把他当成空气无视了他的话,还在那头用翡翠逗猫玩,气到头发慌,脸色阴沉沉得吓人。
他解开脚镣,把臂上的鹰一抛,下了一串指示。
鹰得到指示,目标直指肖晟怀里的白猫。
钱云恣扯出一抹狠笑。
他是没办法动肖晟,但一只猫他还是动得了的。
室内空间狭小,鹰只上飞了一小段距离,就俯冲下来。而这速度已经极快,眨眼的功夫,那只鹰就伸出自己带着弯钩的利爪,扑向萧沐。
钱云恣就等着肖晟把猫松开,仓皇躲闪的狼狈样子,甚至还拿出了手机,打算记录下肖晟的样子,以便以后拿出来乐呵。
危险关头,利爪近在咫尺,谁都没有料到肖晟竟没有把猫松开,反而收紧了手。
只要这只鹰今天在他身上留下一点伤口,他钱云恣就得削两层肉还给他。
肖晟一只手抱紧萧沐,另一只手挥开鹰,长袖立刻被锋利的鹰爪划开,变成破布条条挂在身上。
下一秒,他翻转指间,一片薄薄的刀片被他握在手里,狠狠的往鹰肚子剖去。
鹰惨叫一声,鲜血涌出,从空中落下,被肖晟一脚踩在脖子上。
肖晟脸上沾着鹰血,微笑着看向钱云恣,脚下用力,喀嚓一声,鹰的惨叫戛然而止。
钱云恣和肖晟斗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肖晟真正发狠的样子,一时之间被震慑住了,看着肖晟心里一阵阵发寒。
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他爸让他不要再招惹肖晟。
肖晟拿着薄刀片,剁下鹰的双爪,擦去脸上的血,把破了的外套扔在地上,走向钱云恣。
钱云恣没忍住后退了一步。
肖晟噗嗤一声笑了:
“紧张么?”
他和往常无异的反应让钱云恣松了口气,干笑着准备离开,又被肖晟拦了下来。
“怎么,想走啊?”
肖晟动作轻蔑的拍了拍呆立的钱云恣的脸,把两只鹰爪放进他胸前的口袋,一推他的背。
“那走吧。”
从头到尾没敢出过声的店老板心里感叹一声。
钱少估计完蛋了。
干他们这一行的哪个不是人精,一眼就能看出哪个是真不好惹哪个是纸老虎。人没把你当成事儿的时候,随便你在面前蹦跶,随手逗逗也可以当做调解心情,要是真记上了,十层皮都不够人扒的。
当然,这些腹诽自己心里想想也就够了,客人之间的内部矛盾,只要不危及生命,赌石场的人是不敢插手的。
这场闹剧很快就结束了,地上缺了爪子的鹰尸和衣服也被人收拾掉。
门外看了许久戏的人这时候走了进来,肖晟毫不意外的对着来人打了个招呼:
“周先生,您好。”
这个人也是他这一趟来要等的人,手里有一块特殊的石头要转让出去。
据说这块石头不是翡翠也不是宝石,检查不出是什么物质,把它往太阳底下一照,就能看到里头雾一样的东西在游动。
这么罕见的玩意儿,肖晟猜测它有可能就是笔记上说的灵石,就带着萧沐一起过来看看,要是真是灵石,就买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铲屎的就回来了,这个世界接近尾声。整篇文也快完结了,卡文卡的脑壳疼,写的很不顺畅。
解释下最近消失的原因,我老婆亲人去世了,他难受我也很难受,当时他一边哭一边说要比我晚死,怕留我一个人孤单的时候,心情是真的不好受,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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