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坐吧。”
孙先生样了扬下巴,示意苏晨坐在凳子。
苏晨微微欠身,自我介绍道。
“孙先生,我是苏晨,中医馆的学徒,有什么活儿您就吩咐我。”
“或者说……我是不是要先学点什么?”
听到苏晨这么说,孙先生的眸中闪过一丝赞许。
要不是前天有一个自称是导演的男人求着自己宣扬中医,自己绝对不可能答应收什么学徒,做这种作秀的事情。
但是看到苏晨的这一刻,孙先生改了主意。
这简直就是天降个大学徒啊!
谦卑有礼,气质出尘,像是个德术兼具的中医苗子。
虽然是在录节目,但这要是真的能因此收个徒……倒是好事一件!
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钻研,倒也不至于落寞了!
这么想着,孙先生恍然大悟道:
“苏晨,你去阁楼的架子,把我的手抄纲目拿来!”
苏晨应声点了点头,便转身了阁楼。
孙先生是个痛快的人,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丝毫不倚老卖老,更没有那些酸腐的味道。
因此短短一面之缘,苏晨便很快进入了学徒的角色。
很快,阁楼。
老旧的白炽灯被拉开,昏暗的光线下,堆着一叠又一叠的处方笔记。
苏晨大概估量了下,少说也得有百十来斤。
这可都是纸啊!
百十来斤的纸,得写了多少年?
拿出手机照着光。
苏晨在一沓沓的手抄笔记中,拿起了最面的一张。
密密麻麻的,应该就是孙先生说的纲目了。
只见眼前的纲目,清晰地标注出了各种中草药的成分、药理,以及各类的临床表现。
甚至精准到克的草药用量!
苏晨一看,眸中闪过一丝意外。
好家伙,看来和导演说的一样,孙先生果然并非寻常的老中医。
就这些手抄,几乎全是孙先生自己的研究和总结。
估计是将自己临床经验和中医药学理论知识结合,加近年来的发现,一字一字的写在其的。
看着这些手抄,苏晨一时有些失神。
这样的老中医,为什么连一个门看病的都没有?
“孙先生,你要的手抄纲目!”
从阁楼下来,苏晨将手中的手抄递给孙先生,等待着先生下一步的安排。
在苏晨心中。
学徒嘛,一般来就是扫扫地擦擦桌子之类的闲活儿。
然而,孙先生并没有接过手抄。
只是举着一个放大镜,努力的辨别着几味草药。
随后、
推了推鼻梁的小眼镜儿,大手一挥。
“既然拿到了,那你就背吧!”
“背?”苏晨看了看手的手抄,有些难以置信。
密密麻麻,字都认识。
可怎么就这么晦涩难懂呢?
关键是我一个刚来的新手学徒,你让我背你毕生心血……这合适吗?
……
一处庭院之中。
热巴看着满桌大大小小的各种葫芦出神。
葫芦面,黑色的线条勾勒出来各式图样,在阳光下清楚地展示着自己身每一处微小的细节。
“哇……老师,你刻在葫芦的这山,这青松,太漂亮了!”
热巴目光不断地来回扫视着这些精美的葫芦,眼神之中带着艳羡。
随后。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葫芦。
只见到热巴手中的葫芦被她用电烙笔画的一道一道的,乌漆嘛黑的痕迹仿佛是粗眉毛一样排列其。
一声长声叹息之后,她将画错的葫芦推到了一边。
就在那葫芦周围,横七竖八的还躺着四五个葫芦,面都是“独具特色”的勾勒着宛若鬼画符一般密密麻麻的线条。
见状。
热巴双手托着下巴,有些失望的看着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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