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在即,除了粮草先行意外,对于张雨亭来说,更重要的是要摸透毛熊和脚盆鸡的态度。

别看毛熊吃了大亏,谁都清楚那只是权宜之计,不能保证未来还会客客气气赔笑脸。

还有脚盆鸡,这帮狗曰的被老二反复蹂躏后,最近还算消停,没有起什么幺蛾子。

但张雨亭依旧派人接触两大势力。

声明大家友谊依旧,等我老张发达了,事后都有好处。

至于兑现?

那不还没到事后呢么。

脚盆驻奉领事馆。

林久治郎送走奉军外交官后,和善的笑容顷刻间荡然无存。

他推开最尽头会议室的大门。

“终于!”

“终于到了这一天!”

“曾经张家父子带给我们的耻辱,必将让他们全部偿还!”

会议室内。

高层工作人员,早已换好整洁的军装,回归他们本来的角色。

“诸君,可以确定张雨亭准备再次入关,并且亲率奉军大半。”

“最重要的是,留守的不是张学茗,而是性情更加温和的张小六。”

接连两个天大的好消息。

众人喜不自胜,拥抱中欢呼雀跃。

在跟蒋希匹秘密达成共识后,脚盆鸡一直在悄悄运送精锐。

从本国出发,经过棒槌半岛越过鸭绿江到达关东。

为了掩人耳目,都是挑在夜色中秘密进发,根本不敢走水路过旅大。

其中酸楚艰辛,数不胜数。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日皇陛下对这件事报以最高的期待,现在就让我们查漏补缺,看看计划还有没有纰漏。”

千载难逢的良机只有一次。

错过了,就只能躲在茅坑里哭。

否则等奉军在关内站住脚跟后,脚盆鸡再想行动难如登天。

“九月十日,是奉军对直军宣战的日子。”

“按照正常情况下,战事陷入焦灼的时候最少需要一个星期,那么我们行动就选在九月十八当夜。”

林久治郎与众人紧紧盯着关东地图。

面仔仔细细标注着奉军各个军事要点的驻扎人数,火力配备。

“我们真的能相信支那人?如果蒋希匹在开战之后非但不撤主力还猛攻直军,那直军就不可能腾出所有力量抵挡奉军。”

说话的是一名年轻的军官。

只是这番话说出后,引来阵阵呵斥。

“日皇陛下做出的决定,就是完全相信蒋希匹,我们没有怀疑的理由,难道你不相信日皇陛下!?”

石原莞尔去就是一个大逼斗,年轻军官的牙齿都被打掉几颗。

这位从鬼门关死里逃生的激进派代表,浑身散发着让人窒息的恐怖气息。

活着的目的,就是要报仇雪恨。

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阻挠这伟大的计划,半分质疑也不行。

而年轻军官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后,竟再在角落里自己扇嘴巴玩,并大喊日皇陛下万岁。

“除了要保证奉军主力被拖住,还要保证张雨亭必须死,他得知关东有恙后,必然会乘专列归反,到时候沿途各个铁路要冲都装好炸药,力求成功。”

石原莞尔狞笑不已。

爆破小组有他亲自率领。

炸弹管够,威力又大。

就算张雨亭的专列加个碉堡,也只有被轰成渣渣的下场。

“反观关东,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不用管城镇乡村,第一时间抢占奉军的军事要地,尤其是北大营。”

“只要关东留守的奉军没了抵抗之力,即便张学茗摆脱关内战场回援,也根本来不及!”

“至于傀儡,满旗的遗老遗少们是最好的人选,谁给他们骨头,就会给谁当狗。”

林久治郎的眼中焕发出疯狂之色。

长久的屈辱,是为了更甘甜的回报。

“诸君,武运昌隆!”

“日皇陛下万岁!”

.....

奉天。

大青楼。

得知丈夫又要打仗,于凤至难免梨花带雨。

对此张学茗表示习以为常。

出征前不见大老婆掉眼泪,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爹也真是的,口袋刚刚鼓起来就又要折腾,关内段大总统也是,明知道不得人心就下台得了,非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还有你,既然当了军长管好几万人,就别总往最前线跑,那子弹可不长眼,真要出了什么事,我就是老张家的罪人。”

大老婆越说越跑偏,张学茗便出声安慰。

“又不是咱们偷懒了,但凡我在奉天,十天有一大半都陪你吧?只能说运气不好。”

张学茗对这方面完全不在意。

随缘就好。

来到这个世界也不是为了开枝散叶带熊孩子。

“我这不是怕谷家妹妹比我争气,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于凤至对此颇感无奈。

“小事小事,话说我那老丈人最近扣扣搜搜的,让他给关东大学捐几百万而已,咋吞吞吐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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