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由铁制栏杆分成两部分,靠门的一边放了张木桌,上方棱柱形的吊灯发出昏黄的灯光。朝里一边不过十几平的囚室,内部空空如也,只有一张破旧的海绵垫,以及高处砖块大小的透风窗。

唐宇坐在海绵垫上,无聊地数着窗外的鸟鸣声,偶尔摸一摸瘪下去的肚皮。

手机在进来之前就被没收了,他没有佩戴手表的习惯,不清楚被关了多久,只知道窗外的鸟已经叫了一万两千多下,声音又短又促、连绵不绝,有点像高频率的警报声。

窗外是夜鹰吧?

还是老鸹?或者鸮鸟?

胡乱猜测间,门外走进一名穿着黑色冲锋衣、脸上戴着皮革缝制的深棕色面具、腰部两侧都露着枪柄的高大男子。

“西瓦女士要见你。”男人用钥匙打开比人稍高一些的铁门,领着唐宇走出隔间,在狭长的走道上七弯八拐,最终抵达一处两层的宽敞大堂。

二层是类似看台的架空走廊,只在中间搭了一条用于上下的直梯,隔着几米就站了一名持枪的守卫。一层两旁堆了些木箱,中央的巨大圆形高台几乎占据了全部视野。

高台边缘仅用半人高的分段式栏杆围着,每段栏杆中央都有一只圆形的照明灯,分隔处连着外部的台阶。当唐宇走近后,才发现有三分之二的圆台是悬空的,下方被一根粗矮的金属承重柱托着,再下方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

西瓦女士站在圆台中央,身上依旧是黑色的皮衣,但里面换了一件黑底红襟的紧身劲装,原本的高筒长靴也换成了普通皮靴。

看到冲锋衣男带着唐宇进来,她指了指挂在栏杆上的一套干净道服,又朝唐宇挑了挑眉,用意不言而喻。

唐宇的精神有些恍惚,他在梦中见过一模一样的场景。同样的二层设计、同样的悬空圆台,唐·古尔被女人踢趴在地上,捂着肚子痛不欲生,在高台上像驴一样打滚、求饶。

这是要回炉重造?

唐宇摸了摸肚皮,冲台上的西瓦抱怨道:“我都大半天没吃饭了,就算要回忆往昔,也应该先填饱肚子吧?”

西瓦闻言,对守在一旁的皮革面具男使了个眼色,后者从木箱里摸出了一只红色的牛肉罐头,和勺子一起递到唐宇手中。

唐宇揭开罐头盖,舀起腌牛肉一阵狼吞虎咽,直到罐子里只剩下一层酱汁,才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饭后的确应该活动一下,有益身体健康。”他喃喃自语道。

正好趁这个机会探一探联盟高层的底细!

身上还是上班时穿的衬衣和西裤,他也懒得找地儿换,直接背过身,当场脱得只剩兜裆布,然后抄起干净宽松的道服穿上。

抚平褶子,顺着台阶登上圆台,和西瓦相对而立,两人间只隔着四五步的距离。

“我对你很失望。”女人见了唐宇的站姿,眉头微蹙,轻轻吐了口气。倏然踏步,子弹出膛一般闪到他身侧,凌厉的右腿带起一股劲风,宛如长鞭抽向唐宇的脑门左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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