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苏公子,请容许奴家以茶代酒敬苏公子一杯,感谢苏公子为奴家报了仇,雪了恨。”
话音一落,文竹把头一仰,一饮而尽。
苏秦没说话,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显得多余,他只是举起了茶盏,也一饮而尽。
“文竹姑娘,死者长已矣,生者当勉励。”苏秦叹了一声,说道。
文竹愣了愣,随后勉强笑了笑:“多谢苏公子宽慰。”
“文竹姑娘,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可与人言,几无二三,所以......”
苏秦笑笑,后面的话不再说了,只是端着茶盏。
文竹一愣,随后也端起了茶盏。
两个人以茶代酒,又喝了几杯。
文竹的父亲是一名天才,文武兼修,儒道已经晋升到了大学士文位,武道虽然境界不算高,才七品,不过在钱塘这个地方,也还是小有名气了。
而且,正巧不巧,文竹的父亲修炼的也是金钟罩。
文竹十岁那年,他的父亲收了一个徒弟,就是被苏秦打死了的那一个。
文竹的父亲很喜欢那个徒弟,把他当成了儿子一般,倾囊相授。
只是,谁也不曾想到,他的那个徒弟不但没有感恩,反而恩将仇报,与外人联合害了她们一家。
现在,文竹一家已经家破人亡了,她的父亲也被流放南蛮,而她,则被丢进了教坊司。
苏秦对文竹多少有些同情,再加上他又有任务在身,而且他也想趁此好好地了解一下这个特殊的北宋。
毕竟,文竹的父亲既是修武者又是儒道大师,又跟不少修仙者打过交道,是一个很好的研究样本。
所以他有意识地引导着文竹讲起了过去的往事。
文竹可能是很长时间都没找到人说这些事了,所以越说越多,越说越想倾吐,再加上苏秦又很安静地听着,是一个很好的倾吐对象,所以她越说话越多。
她娓娓地说着,甚至于把父亲练武的一些细节也讲了出来。
“爹爹每天都起得很早,他一起来,就把那种药涂抹在了身上,再不停用木棍拍打......”
苏秦听到这里,心中不由咚咚直跳。
他突然之间领悟到了一种全新的修炼之法。
金钟罩不只是拍打就可以了的,还要特殊的药物涂抹拍打。
他现在没合适的药物,那么壮体方想来应该是可以的。
那么是不是说,他以后先把壮体方熬成了糊状,然后把壮体方涂抹在身上,再催动系统,一起挥舞和拍打,如此一来,不但铁臂拳得到了练习,金钟罩也可以得到修炼。
而且,修炼和用药一起进行。
苏秦越想越是兴奋,到了最后,他恨不得立即站起身来就跑回去试一试。
不过,他一抬头,却发现了文竹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
“唉——”
他在心里幽幽一叹,实在不忍打断。
“算了,明天再说吧。”
既然文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机会倾诉,那就满足她一下吧。
以后还要从她这里打听情报去朱朱那儿换取银子呢,今晚就当是先行投资了。
苏秦于是又认真地听了起来,时不时嗯啊一下,或者附和一句。
不知不觉之中,时间就已经很晚了。
苏秦好不容易才找了一个机会,急忙站起来道:“文竹姑娘,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唉呀,怎么就这么晚了?”文竹很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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