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斯梅笑了笑,似乎为阿不思的敏锐感到欣慰。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眼睛戴上,又翻开了随身携带的一本笔记,开始给阿不思讲起课来。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首先需要讲到上个十年里,神秘司的最新突破——咒语界理论。一直以来,巫师们总是倾向于探索魔法的用处而非其来源,这就导致魔法界在对世界与魔法的基础理论方面发展一直过于缓慢,而长期受到迫害的欧洲巫师在这一方面表现的更加明显。
如果你去过非洲和亚洲的巫师社会,你会发现它们都各自采用看上去毫无关联的基础魔法理论,这都是他们数千年里从自己五花八门的魔法中总结出来的。
即使是在国际魔法界交流合作紧密的今天,这些理论总体来说依然无法做到有意义的交叉或者统一,一种国家的人人都在用的魔法甚至在另一种国家的理论里完全不可能存在。
而欧洲魔法界的基础理论更是还停留在古希腊四元素说和中世纪的三界理论,猎巫狂潮后的近当代魔法界对此几乎毫无贡献。我们没有能从实用学科中真正分出的理论学科,仅有的理论部分都衍生于技巧且互相不能统一。就连上世纪最伟大的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他最能让人铭记的学术贡献也是发现了火龙血的十二种用途,是从材料而非理论方面对他擅长的炼金术领域做出了革命性的贡献。”
爱斯梅从她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小瓶火龙血,在阿不思的面前晃了晃,粘稠的浆汁就像液态的火焰一般,瓶子上写着“载体”一词。
“近些年以来,随着欧洲魔法界对魔法的研究逐渐深入到爱,死亡,灵魂,命运,思想这些疑似与魔法本质有极大关联的课题里,对于一套现代化魔法基础理论的要求也越发强烈。在学术界中,重建基础理论的呼声也是水涨船高。
作为欧洲尖端魔法课题的领军研究机构,英国魔法部神秘事物司在本世纪初,从实验观测出发,以多个领域间的交叉为支撑点,提出了一套解释魔法来源的理论,我们称之为咒语界理论。”
爱斯梅用魔杖边出了一面小黑板和粉笔,操纵魔杖在黑板中间写了“咒语界理论”两个词,末了还在词周围画了一个重重的圈。
阿不思把盘子和杯子放在一旁,拖着腮,十分感兴趣的听着,他在别的地方可找不到人给他讲这些还没有著书的前沿知识。
爱斯梅从中间的圆圈里向外画出了第一道线并在线的末端写上了“算数占卜”。
“所谓算数占卜,就是利用星体,命轮,以数字为材料和结果,通过推导,计算和直觉进行占卜的一种方式。在中世纪,数学和其他学科还没有完全分家的时候,算术占卜广泛应用几何,代数与逻辑学进行各种分析,其中对化圆为方问题的解释更是代表了当时麻瓜和魔法界共同的数学最高成就。
然而后来的猎巫行动和一系列内战,叛乱几乎彻底切断了巫师和麻瓜的联系,巫师们社会崩溃,教育出现断层,素质和社会地位迅速下降,而麻瓜们的科学则逐渐从炼金术,医学中独立出来,数学也飞速发展。到了20世纪开始的时候,算术占卜几乎变成了家庭主妇们的消遣娱乐,而它曾今的孩子麻瓜数学,天文学早已发展到了一个望尘莫及的高度。
随着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到来,哑炮游行事件和麻瓜权利法案的出台加剧了不同背景巫师的矛盾,大众在互相争斗中开始真正关心麻瓜过的比巫师好还是坏,这也促使还在坚持研究算术占卜们的巫师们着眼于麻瓜们的成就。
于是一些有识之士开始对麻瓜们的数学和天文学进行包装,他们声称这些知识是‘古代预言者血统巫师们的知识残片’,在漫长的时间中得到了‘保存和某种程度的发展’。这一举动为数学和天文学提供了足以被纯血派和亲麻瓜派都认可的背景,让算术占卜名正言顺的吸收了一部分数学体系。
有了这样的发展,算术占卜重新开始取得相对准确的结果,它逐渐被主流学术界认可,走回了霍格沃茨的课堂。而它吸收的这一部分麻瓜数学和信息学知识也逐渐生根发芽,发展出贴合魔法的定义和运用,最终为我们的理论建立保存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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