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的成员认为扫帚是笨重的东西,这简直太荒谬了!它们能靠等质量的飞毯和驯鹿达到同样的加速度吗?它们根本不懂交通工具!
我们飞天扫帚曾今在岛屿间自如飞行,横跨了整个世界;后来长途旅行的职能被其他交通工具替代,我们又在与魁地奇国的外贸中大放异彩。
现在扫帚们的工作机会越来越少,旅行审批也越来越难通过,只能早早规划自己的死亡....我真为这一代扫帚感到惋惜,我算是那个辉煌时代最后的一批见证者咯。”
阿不思转过头来继续听扫帚说话,他很想问这么复杂的历史是怎么在12个小时的时间内走完的,但是被珀西捂住了嘴巴。
“啊是的....我们才刚出生不久,打算乘生命中的第一次车,踏上成长为合格交通工具的路程……前辈您刚才说的俱乐部是?”爱斯梅一板一眼的念着自己的占卜结果,然后继续发问。
“把车票拿给我一张,我指给你们看。”
阿不思递上他的车票,扫帚再次用无形的力量抬了抬他的眼镜,然后开始自顾自的念叨。
“看到这个澡盆图案了吗?这是澡盆俱乐部的标志,它们收购了包括部长八字车站在内的许多座岛。年轻的后辈们啊,千万不要忘了我们的根,我们交通工具,永远都要以旅行为生命的第一目的。
我们用身体丈量世界的宽广,这是我们唯一的职业,生活,热爱,意义。我们的财富和劳动量曾今由我们的里程分配,在空中走过一英里,代表创造了一西可的价值。
那个时候的虚空还是蓝色的,岛屿也没有因为过度扩建而坍塌成肥硕的球。一切都稳定而和谐,没有遮蔽,腐蚀的雾,没有狂乱的玻妥思雨。
看到左上角角的那个教士扫帚了吗?那个没有抛光的,粗糙的老旧扫帚曾今横跨了整个世界,它们还是有良心把他们印在火车票上面....”
阿不思看着火车票底部印花里一个不太明显的扫帚图案,默默点头。
“后来他们在边境之上发现了其他国家,而新兴起的种族有了更优越的长途跋涉能力,世界变得更复杂,我们的家就更热闹了。以前你走的路多决定了你是不是把好扫帚,现在你转向快不快,加速度高不高,舒适度和稳定性强不强也要纳入考虑了。
一切没有以前那样纯粹了,但是有趣的东西也变多了,新的事物每天都在诞生,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你看,这个月桂冠州的州徽上有金色飞贼在扫帚和飞路灵边上环绕,这象征的是发现魁地奇国的先贤们与魁地奇球首次会面的场景。”
火车票的右上角似乎标注的是本州的州徽,盾形的背景上一切都和扫帚形容的相符。
扫帚叹了口气,拱起的柄上有几处裂开的缝,让他显得更加迟暮。
“可是这一切都过去了……新来的俱乐部成员把这里变成了乌烟瘴气的垃圾堆,新的事物不再被用来发展和快乐,而被用来生产那些黑泥,就连财富也都和这些商品挂钩,旅行只是它们的次生品了。
没有人在意旅行的安全和环境,它们就把废气排放到空间里去,然后用亮的刺眼的信号灯指引运输队伍,从此就有了该死的旅行审批,也再也没有交通工具能独立跨越岛屿了……”
扫帚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陷入了沉默。
珀西见状,用富有绅士风度的语言表达了对此的遗憾,并用手为它理顺板结的帚须。他的安慰似乎让扫帚恢复了一些精神,继续发起牢骚。
“现在的年轻一辈啊,都不在乎旅行咯!俱乐部把他们压到工厂里面工作,等它们下班之后脑子空荡荡的,再举办各种派对,让它们觉得自己过的充实而幸福……唉,不说了,改朝换代了,身体也越来越不行了。你们等着,我去上个厕所,再回来继续和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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