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什么东西就快要从自己皮肤底下钻出来。
想要透一口气，想要……沐浴月华。
山洞里没有声音再传出来，多半是在商量事情。
曾伏虎深深呼吸，壮着胆子往洞里走。
狼妖们没有出来阻拦，只是站在洞里看着曾伏虎。
一群狼妖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什么，曾伏虎于是就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离开了深月的直视，原本心底的躁动和身体的瘙痒也就慢慢停止。
“虎妖为什么找了你这么个小妖来传递消息？”
曾伏虎抬头看了一眼：“因为我弱，所以你们肯定不会对我有所防备。”
狼妖们没有再发问，只是派了两只狼妖盯着曾伏虎，一堆妖又自顾自交头接耳起来。
曾伏虎等到身上的躁动停止，整理了一下思绪：“虎妖说，它是不愿意修吞天道的。”
狼妖们朝他看过来。
曾伏虎见到没有狼回答自己，于是又开口：“山外的那只怪物，如今已经很强了。”
“比我们山上的任何一只妖都强大。”
“但是它也没有强大到可以轻松击溃山上任何一只妖的程度。”
“至少虎妖就有信心可以跟它打一打。”
“那只妖是摆明了在修行吞天道的。”
“这一点，你们应该都知道才对。”
一只狼妖在狼群当中走了出来，来到曾伏虎面前。
“小妖，你想说什么？”
曾伏虎深深呼吸：“修行吞天道的妖，是所有妖的敌人。”
“因为所有妖都可以是它变强的食料。”
“所有！”
“包括你们、包括我。”
“就你？”一道声音传入脑海。
曾伏虎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声音的主人的轻蔑：“吃了你，法力增长不了多少，元魂倒是可能被污染不少。”
“那如果有吃了之后，法力增长不了多少，但元魂绝对不会被污染的妖呢？”曾伏虎昂首挺胸。
虽然是在随口编瞎话，但是他情感丰沛、理直气壮，比说真话的还要嚣张。
狼妖们不做声了。
曾伏虎面前的狼妖忽而问道：“你这个消息，是如何得到的？”
“虎妖告诉我的。”
“那虎妖又是如何得到的？”
“这我哪知道？”曾伏虎语气当中带着浓浓的鄙夷：“你要知道，就去问虎妖，问我做什么？它既然知道，那多半是吃过呗。”
狼妖首领沉默了。
曾伏虎的态度太嚣张了。
它们是有些生气的。
可是仔细想想，倒的确可能是真的。
所有妖都知道，虎妖这么强，一定会是山外的那只怪物的目标。
虎妖为了变强，吃一些小妖试图自保，这是肯定有可能的。
它吃出来了经验，又没有那么足的时间把自己吃的跟山外的那只怪物一样强，于是转头想要与山里的妖寻求合作。
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们不能帮助虎妖。”狼妖首领告诉曾伏虎：“它也可能会修持吞天道。”
它和那只怪物，谁赢都对我们没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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