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应付不定期的上级检查,这里的人恐怕是连打一个字都不会写,一张纸也不向档案袋里装。

平日里看档案室的大爷今天去医院体检,取而代之的是办公桌前被档案的灰尘弄得有些灰头土脸的椎名心曜。

对于这位大小姐自告奋勇要替老大爷的班,治安署长自然是举起双手双脚的支持,只要她不出去给他闹事,别说看档案,就是在治安署开银趴都行。

“白石月,恐怕是真的遇害了。”

虽然没发现尸体,但是从白石道场的惨状来看,椎名心曜不认为白石月能幸免于难,之所以现在还定性失踪,只不过是没找到尸体的糊弄手段而已。

尽管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椎名心曜隐隐的感觉到,这事肯定不会是黑川力宣称的那样:

“白石小姐昨晚被河足会的人跟踪,打电话向我求救,我的兄弟们赶到道场后就被河足的人杀害了。”

但既然署长千方百计的阻挠她参与这个案子的调查,那她也只有暂时退避一下,转而将目光投向了旧档案。

本地治安署虽然档案记录的敷衍了事,甚至有些记录与事实相悖,但越是这样,越容易出现档案间的互相矛盾,椎名心曜所寻求的线索,或许就隐藏在这些矛盾之中。

“三年前,城郊疗养院征地纠纷,河足会名下的建筑队与刚成立的黑川组发生冲突,四人失踪,其中包括河足会的两名干部...”

“巧了。”

椎名心曜突然想起,署长似乎也是在三年前调到这里任职,白石月的父亲白石熊一也是在三年前意外去世的。

真是个具有象征意义的时间点啊。

她循着记忆抽出一份档案,这份档案十分单薄,内容的文件恐怕还没有档案袋本身厚,每张纸上也只有寥寥几行字,敷衍到极点。

“白石熊一,死因:内脏破裂,根据其职业与死前行程分析,推断死于江湖仇杀。”

这白石家还真是惨啊,父女都意外去世,可以说灭门了,不过...

椎名心曜皱起眉头,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随即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从没见过关于白石月母亲的资料。

难道是下意识的忽略了?

她将白石父女的档案抽出,却发现根本没有相关记载,又去电脑中调取了户籍信息,诡异的结果出现了,无论是白石熊一的配偶一栏,还是白石月的父母一栏,统统都没有记载。

“这是什么原因?”

她一边皱着眉头思索着,一边盯着白石月的档案照,不知是看得久了还是怎的,她突然觉得白石月有几分眼熟。

算了算了,这不重要。

她摇了摇头,不打算继续调查,她此行的目的还是想要在这些敷衍甚至造假的档案中,找到黑川力那在层层保护网掩盖下的蛛丝马迹。

她想了想,按照时间顺序,将三年前至今的档案依次规整好,便拿起了三年前的第一份档案。

“在当时,那间疗养院的所在地还有居民居住,当地居民的报案称发现了疑似通缉犯的可疑人员,后在附近搜寻,没有找到,结论是看错了?”

看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椎名心曜都要在这些垃圾档案堆里艰苦奋斗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不由得一阵头疼,但同时干劲也涌了上来。

“我倒要看看,署长这老狐狸到底在和黑川力搞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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