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竹在胸的微笑着,他认为赵风肯定可以干好这件事。

濮阳之外,白绕的贼兵还没有散去,攻打偷袭等事,他应该最熟悉不过了,打一场突袭胜仗,然后再趁势而进驻扎在南岸,袁绍若是来问责,也好下罪。

曹操已经想得很明白了,为什么不能是曹氏宗亲去,因为太显眼了。

要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外姓之人,当着袁绍使者的面骂一顿,再贬下去,算是给个交代,过段时日,又把赵风升上来就是了。

“这我,很难办呐,小人区区数百兵士,岂不是要耗损巨甚?”

赵风敏锐的察觉到这里面似乎有鬼,没那么简单。

这要是好事,为何姓曹的和姓夏侯的不去呢?

偏偏便宜了我姓赵的?!

我又不是他宗亲,而且现在充其量只是得了曹操的赏识而已,还不算是“倚重”,他可一点都没有舍不得自己的意思。

他可是明白这位雄主魏武,从始至终都是一位为了大势,可以牺牲一切的人,比如某个被借了项上人头的粮官。

赵风可不想成为那粮官。

怎么都得拒一拒,至不济也得要点东西再说。

谁知曹操早就防着他这一手,当即凑近来压低了声音,笑道:“足下招揽降卒,所用之金,乃是私吞战利所得,按例当斩。”

“若得胜,我从此忘却此事。”

赵风顿时一愣,在这儿等着我呢。

“那不行,您斩了我吧。”

他脖子一横,反正这里也没人,就他们俩。

曹操舍不得的。

“啧,”曹操眼睛一虚,嘴角猛然抽了一下,心里莫名烦躁起来,但却还真有点舍不得。

“那,再加上这一次,你劫掠得多少,我都不管,何如?”

“谨遵太守之令!别无他求,只愿为太守驱策!”

曹操:“……”

……

“得,又有路子了。”

赵风起身来,略微粗糙的双手背在身后,俊朗面容上满是笑意,剑眉冲着典韦一挑,得意洋洋。

此时的典韦还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得意。

“不是说,咱们私吞的事情,一直被太守盯着吗?”

“我就知道会被盯着,但他这等雄主,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去斩杀自己的将士,只要不被人抓住顶出来就是了。”

“那您这,迟早不得是罪过?”

“我都散给麾下军士了,我私吞了什么?什么罪?”

典韦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说。

就是隐隐中觉得略微奇妙,那这样一来,您赚什么呢?赚个吆喝吗?

“你不懂我的志向!准备集结兵马吧,咱们去打仗,官渡那里有多少贼人?驻扎营地地形如何?去查清楚。”

“阿韦,好好学,老子亲手教你打仗的兵法,这叫朝闻道,夕死可矣。”

“什么意思?”典韦懵乱了一下,他以前总觉得听过这句话,虽说不确定在哪里听见的,但能确定的是,绝逼不是兵法!

“是抡语,和原来的论语略有不同,儒学说是早年心中若知晓大理大志,捍卫一生随时可赴死,这个夕指的是生涯末年,但其实用兵法来释义也可以,意思是,你说若是白天知道敌军所在、驻扎道路,晚上就我们就可以把他们全杀了。”

“哦……儒道这么高深呢?还可以分兵法释和常理释?”典韦信了,茫然点了点头,忽然觉得参军是真的很有大学问的,虽然每天粗鄙之语挂在嘴边。

“好!俺这就动身!”

朝闻道,夕死可矣。

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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