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话刚说完,便想要动手,以剑光真金之气,摧破那小童经脉。

那小童本就是心口不一,见来人气质清灵,正而不邪,是个正派之人,想到此类之人,俱都不喜杀害幼童,自己装的如此可怜,话中又有悔过之心,对方以大欺小,先说不过去,也许教训一下自己,也就放自己走了。

所以一边求饶,一边暗运法力,激活胸口带的那面求救法牌,呼唤自己父母前来,以防万一。

没想到对方话一出口虽然不杀自己,听他意思,却要废了自己经脉,任自己在这山林中自生自灭,想到自己经脉若废,气虚体弱,离家甚远,怎能在山林中生存。

就算父母事后赶到,能接回家中,不至丧命在这山林之中,但这经脉若废,也无法修复,要想修行也不能,何况亲自报仇,不由心中更加惊惧。

及至看出张元想要动手,连忙伸出小手连挥,同时哭泣说道:“大仙且慢,便是要我死,能让我死个明白。”

张元话刚说完,本想立即动手,却见见那小童俯身而起,虽仍跪着,但双手连挥,本来白嫩小脸也沾满灰尘,黑一块,白一块,到底看对方是个幼童,语甚可怜,自己也不是杀伐果断之人,闻言行动一缓。

张口说道:“你想死个明白,且不说我现在不杀你,只让你自生自灭,再说你想明白,明白什么。”

那小童闻言知道来了生机,急忙带着颤音说道:“不知大仙姓甚名谁,仙乡何方”

“还有大仙,我虽然不该顽皮,但是大仙以小欺大,也不好看,我已经悔过了,再也不敢了,大仙放我一条生路,我以后绝对不敢再做这顽皮之事,大仙若是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若是再做顽皮之事,便遭天打五雷轰,身化虫蚁,永世不得超生,我年纪还小,求求大仙,给我一次机会吧”

却是有万一之想,能用言语拖住张元,等候父母前来。

张元闻言更是恼怒,冷哼一声,说道:“问我名号,住处,想事后报复吗,且不说此事不值得与你说”

“再说你言辞颇有条理,竟懂激将忍辱之法,并说出推诿无知之词,想大事化小,可知你年纪虽小,却明事理,再有人命关天之事,却说成幼童顽皮,可知你小小年纪,内心阴毒,毫无悔过之心,似此容你无恙逃生,以后还不知你做出什么恶事来。”

“还有照你此时行为,害人取乐,如此熟练,以前恶事也不知干了多少,我遇到这种人,必定立诛,只是看你是一幼童,不当时取你性命,已是法外施恩,话已说完,料你也无话可说了吧。”

没想到那小童听完张元的话,知道在劫难逃,却是一改哭泣发抖之状,面现恨容,张口便说:“你知不知道,我父乃是黑煞神王宝,我母乃是红线娘何三姑,都有大法力,我身上有他二人所设禁法,你一伤我,我父母便知,见我受伤,必追魂索形,将来天崖海角,也没你容身之处”

张元虽然不认识这小童所说的人物,但闻言还是立即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我会怕你说的这些靠山吗,似你所为,可知你父母教子不严,你小小年纪,便有这左道暗器,可见你父母也不是好人,且不说他们能不能找到我,若是寻到我,我对成人可没这么好的耐心,你父母二人到时却要因你俱死在我的剑下。”

那小童见状回声道:“胡吹大气,就你怎是我父母之敌,哼哼,你要不杀死我,要不放我走,不然我回到家去,疗好伤势,早晚找你,拼个你死我活。”

张元闻言也知这小童不可救药,怜意顿失,也不想再回话了,以六甲束身之法禁制住那小童身体。

随后运动真气,立催剑光,那钟形金霞,突地一声铮响,由内中光壁射出无数比牛毛还细许多的精芒,直射小童周身毛孔。

真金之气岂是寻常,就算张元控制入微,但剑气一经入体,那小童也立即痛苦难当,只是被禁法制住,动弹不得,只有一双眼,在痛苦之下,不断乱动,眼看白眼翻出,痛晕过去。

片刻之后,张元行法完毕,刚收真气,就在此时,突然由远方传来一声一道声音。

“我的儿啊”

叫声凄厉,如鬼哭魅吟。

张元回头一看,却见远方上空有一道黑烟,一道红线,带着极大破空之声,直朝自己这边飞来,速度极快,刚听到声音,那黑烟红线,还在十里之外,等到听完,已距自己不到五里

来人正是那小童的父母,黑煞神王宝,红线娘何三姑,一为天麻教有名能手,一者为恶僧天晓之女,虽是旁门左道,但一者同党众多,一者家学渊源,却不是可以轻与的,二人成婚之后,无意间游历,看到这越行山脉之中大王岭风景甚好,离人世又近,享受容易,便在大王岭开辟了一座洞府。

今日张元擒到的那小童名叫王?,乃二人独子,彼时二人正在洞中炼法,此子依照惯例,在外游荡,作弄来往行人,二人虽然知情,但知这百里之内,除了九尖峰附近有几个在此清修下乘炼士,再无其余修道人在此,彼辈轻易不出洞门一步,又不是夫妻二人对手,儿子王?又拿有自己所炼法宝,又学会不少法术,便是那些人要管闲事,也伤不了他,也就听之任之。

没想到今日突来煞星,见面就将王?擒到,二人彼时在洞炼法,一见警兆,便知其儿遇到能手,连忙行法感应方向,御遁急来。

那片崖上左近方圆数丈本无草木,只有几片危石凌立,等到张元施法完毕,二人已由远处赶来,身居上空,法眼又好立被看见。乃母何三姑,见爱子在一片金光笼罩之下,身受痛苦,立即出声大呼。

却说张元此时,见远方上空急驰来了来一片黑烟,一道红线,又听那等招呼。心知来人便是那小童父母,只是奇怪怎么会来的如此之快,也不知是那小童王?闹鬼。

因是山中清修,一柄飞剑已炼得十分玄妙,一粒九寒神珠,更具极大威力,也不惧怕。

随即收回剑光,化为一团斗大的金光,并放出那粒九寒神珠,一前一后,悬在身边,青白二色冷光与那金光交相辉映,好似日月围绕大地,不停旋转。

等到准备妥当,因见对方并未动手,心知对方若是小童父母,见自己立在小童身侧,动念就可杀人,为了自己儿子安危,不敢下手,怕自己一气之下,就拿他儿子的狗命。

想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儿子是个恶童,父母若是较好,说明原由,让他们严加管教,也就算了,若是父母与儿子是一类人,便等那二人落地之后,分个高低,顺便试验自己飞剑法宝威力,所以也没有提前动手,只是静立在原地,凝神戒备。

就在此时那道黑烟,红光,已经由空中落下,并立停到张元三丈开外,现出两个人影,一者是个中年男子,身高体长,满脸横肉,须发虬结,穿着一身黑衣,一者是个少妇,身高五尺左右,倒是面容姣好,穿着一身红衣。

张元见状,暗道:“这应是那小童父母,黑煞神王宝,红线娘何三姑了。”

又见何三姑及其夫王宝落地之后,看见那幼童躺在地上,如同死尸一般,其中那少妇何三姑,满脸悲愤,怒视自己,手刚扬起,却吃其夫王宝一把拉住胳膊,摇头示意。

张元看对方虽黑着张脸,但是也知是人之常情,随后便说道:“你二人可是,王宝与何三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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