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天明之时,日轮东升,朝霞吃日光一照,金光上映天际,又化为七彩祥光,而远方天地尤如一线,只被这千百里金霞,外加七彩光华分隔,顿成奇观。
洞内张元连经一日夜打坐,真气稍有回复便即醒转,睁眼之后,便看到身前死尸,因是未多加禁制,那尸体身下已染上不少血迹,再加死状极惨,面目几能分辨,直如鬼怪,将这洞中映得直如魔窟一般。
但毕竟张元有此世记忆,各种生死苦痛之景都见过,又经多年修炼,心性已定,见状也不惧怕。
反而轻笑一声心里想道:“这神音由本命真元,玄功运化为一道极为玄妙的无形音波神雷,功力若够,千百里内,只要目光所及,瞬息之间,便可到达,等闲宝光,皆可视若无阻,一经入体,立即爆开,顿时催经破脉,毁神灭元,然后贯穿皮相,将人震成一团血雾,乃是公孙灵祖师除魔降妖的第一法力,在各派仙真中独具盛名”
“与佛家大雷音禅唱,魔教的十二都天秘魔神音,各有擅场,但此法杀机太盛,功力不够,轻重不能随心,中人立毙,连元神一同毁灭,大干佛道魔旁各派所忌,运化而出时又要耗费一点真元,事后须百日苦炼,才能恢复,所以嘱咐过不可轻用”
“而这两个人只是五脏粉碎,皮开肉裂,如此死法,看来我这五雷神音,初学乍炼,使的十分不到家啊,也是此时功力尚差,未经完全运化而出,首先宝光,便消减了一层威力,不然以此二人功力,也要同化血雾而亡”
随后又想到自己:“没想到这取宝一事,生了这么多波折,不仅耗费了不少真元,连精血也损不少,不过宝珠到手,又有这二人的法宝,却可算稍有补偿了。”
随即站起身来,也不顾二人血污,到了在二人身侧一摸索,却是找到了两个巴掌大小的银色小袋,摸上去有点重量,但十分轻柔。
此时张元已非吴下阿蒙,知道这两个小袋便是用银子抟丝织就,再用小乾坤五行纳物之法炼制而成的小乾坤袋。
释道各派不论正邪,稍有传承的俱都炼有这种法袋,只是视个人功力大小,祭炼的空间有大有小,大的能容山岳,小的只有丈许,只是此袋不比混元一气袋,五灵囊之类的法宝,不能容有灵之物,或者有人主持的法宝,只要对方稍一抵抗,便收摄不进去,但平日用来装一些自身的法宝杂物,却是方便。
但这两个法袋此时也打不开,因是各门派虽都炼有此法,大同小异,开启诀印却不相同,不是本门中人,绝打不开,非要用本身三昧真火,化炼一番,破了对方预设的收启禁制方可。
再看那两柄小剑,与自己剑丸不同,是一柄尺许长,二指宽,的圆柄小剑,并无剑格,光可鉴人,失了主人,仍泛淡淡流水似的红光,可知本质尚好,拿起之后,只觉十分轻盈,一挥剑,便自剑尖挥发三尺许红光,扫着洞口上的山石,那山石立即粉碎,切开一个大口子。
看着此景,张元心道“此剑却也是五金制成,但是看样子,只在丹炉内转了几转,稍改本质,但尚未九转还元,算不得真金之属,而且也不如自己飞剑威力大,剑光稍带杂色,是旁门心法炼制而成无疑,并非上乘,自己回去洗炼一番,重新炼过,可以当个备用之物”
再将另一柄拿起,看起来都差不多。
再拿起那面大旗,重量不小,约有百斤,杆长丈许,看起来色泽漆黑,非金非玉,但内含乙木之气,是灵木制成,旗长也有丈许,似是火蚕丝织就,上面满布火焰形的符篆,丙火之气浓郁,同样红光流转。
“两面材质相同,看起来是以木助火之宝。这法宝威力不小,看那二人飞剑功力,此物不像是那二人所炼之物,也许是有师父传授,可能捅了个马蜂窝了,这旗上说不定有对方独门印记,不可轻用,还是要赶快洗炼一番重新炼制方可,不然到时候给人看见,极有可能被人寻着。”
“不过那火蚕丝却十分少见,乾元真经,万虫图中说过火蚕这种异物,说这种生物,与冰蚕,天蚕并列齐名,在远古天地初开之时,存世不少,生存于火山之中,喜食岩浆,吐出的丝,又坚又韧,又通灵气,后来时代更易,环境变迁,慢慢绝迹,只有海外和中土大陆的几个火山口偶然出现,也不知这人哪来的这么多。”
“倒是可以拆了,炼成本门的乾天烈火旗,不过为数还是太少,离炼成乾天烈阵需要的九杆宝旗,相差甚远,以后有机会了,练成一柄,先凑合着用,剩下的那个旗杆,也可炼成几粒乙木雷珠,正合自己此时运用。”
“不过此时说起来也太远了,自己最近不一定有时间”
等到看完,随即起身,连发两道紫火丹雷,触尸即燃,烈焰雄雄,片刻就将尸身焚毁,扬手风动,吹散灰烬。
等到看完诸宝,除那两个法袋中不知有什么东西,心有定法,再看外头,天光正亮,虽已离事发之处有百里之遥,但不知对方有无同门师长,能够一死即知,前来搜寻,却也不可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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