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自离神庙,便往牛头山走去,不消半日,便翻山越岭而来,且喜山中岩洞极多,便寻了一处干净些的岩洞,略作警戒,以做存身之用。

随后,便自吃了粒辟谷丹,喝了些净水,自入定境,调息炼气

三日后,张元自定中醒转,因觉这修士斗法,不可疏忽,老人有所准备,到底势单力孤,总有些防备不到的地方,若是像以前一样,中人埋伏,岂不遭了。

于是又费五日苦功,祥查地势,但却只见兽类,并无人烟,以及埋伏痕迹。

原来张元不知,这南荒神教虽经离散,但规矩仍在,如若相约斗法,期到人到,不可提前埋伏,否则为人所知,立成

全教公敌,不比寻常仇杀,事前对方毫不知情,任意妄为。

张元自山中回转,又算计着斗法尚有十日,自已真气不可轻耗,不如趁着这十余日功夫,炼制几张灵符,以做到时万一之用。

且那灵符炼制极易,只须有物承托符篆,依法画上,再用真气蕴养一番,便有灵效,但以所附功力多寡而威力不同。

自已符笔,灵墨皆有,所以便就地取材,用剑光削了不少三寸长,二寸宽,半寸厚的木片,

除打坐入定之时,闲暇功夫便是绘符炼法,十日之内,便已炼了十几张,有玄阳火雷,九斗真雷,六丁隐身,六甲束身,太乙灵剑,两仪护身,但以只是凡材炼制,虽经真气炼养过,但灵效存之不久。

灵符都已炼成,张元便又重新入定,略复真气,以备斗法之用。

到了次日,已到半月之期

自太阳初升,张元便已醒转,出了洞囗,自用提气轻身之法,向山头顶峰走去,因怕敌人已到,半途遇着,更是小心翼翼。

待到了山头,由林中寻了隐敝之处,闭目倾听。

大约过了半日,忽听到山半腰西北处,似有人声,急忙赶去。

待到赶去之时,只见西北半山腰的一处土坡,由原先的草木荆棘遍布,变成了一个无有杂物的十丈方圆平地,上面立有两方人马,一边在东,一边在西,细一看东边只有三人,乃是老人及两个弟子,西边有五人,只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其余皆是半老的男女,俱穿着蛮人妆束,知是敌方。

此时双方正在用土语喝骂,张元听不懂,也不去理,自在坡上林中注视。

但就在喝骂之时,敌人一方,忽见一个矮胖老者出列,喝骂立止,那老者口齿微动,似又说了句话。随后便见其周身便升起一团黑烟,晃眼包没,使人看不见,又见黑烟中发出三道火光,直向呼儿图老人冲来

呼儿图老人在那老者说完话后,便也右手往外一扬,周身俱有一层绿光拥光,及见那老者黑烟拥身,三道火光冲来,老人身侧便已飞上一节青翠木枝,老人随用法刀,往那木枝一劈,顿时那三道火光,似被无形巨力所迫,前进不得,老人再劈,木枝断裂,那三道火光,蓬的一声,俱化流莹飞散。

那两截断木枝,刚一落地,老人法刀连挥,便化为两道青光,直射黑烟,行到半途,便听叭叭两者轻响,那两道青光立即粉碎。

碎木飞溅之下,又见一面色慈祥,身材高大的老妇从人群中走出,周身也是黑烟缭绕,只是淡的多,与那矮胖老者并列,对着那黑烟说了几句。

呼儿图老人见那老妇从人群中走出,面色立即一凝,浑不似刚对敌时的平淡神气,似是遇着强敌的一般。

那老妇与黑烟说罢,便立时面向老人,口齿开合,又从身侧拿着个三寸大小的口袋放在手上,忽见口袋中,飞出五个龙眼大小的白光,似飘似扬,扬手向老人一指,五个光点,便向呼儿图老人飞去

呼儿图老人见状,心知,这是本教中人所炼的白米火弹法,那法米十分历害,一遇阻碍立时爆发,并有烈火邪焰反卷而上,若遇到差一点的防身法光,立即消融,将敌人烧成劫灰,

于是自从胸中掏出一面木牌,牌上立射出一道乌光,老人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木牌立时悬浮于身外三丈,乌光立时大放,化为一面高达三丈的光墙。

此时那五点白星,正好赶到,撞在那光墙上,立时爆炸,光焰翻飞,将平地炸出一个大坑,但这一声巨爆,却并未将那乌灵牌所化法光震碎,那红色火焰也为那乌光所阻,落于地上,附着于土石之上烧个不停。

同时在呼儿图老人防御白光之时,两弟子立从怀中,偷出两个人偶,又拿出法刀向敌人晃了晃,这边刚火焰爆炸,便立时将法力砍向人偶,只听一声裂响,对方两人,护身黑烟立时破碎。

原来这人偶是老人用太阴分形解体之法,所炼而成,那法刀名摄魂刀,运用时只须将那法刀向人一晃,立被摄了神气,再砍上那木偶,人必与木偶同碎,总算两人知道老人厌胜代形之术,独得擅场,用他本门的五阴法烟护身,否则这一下,两人必死无疑

只见那二人虽未身死,却被震散法烟,又惊又怒,连忙喷出一口鲜血,化为一片血光拥护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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