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看着左林鳞:“严格来说,是有这层关系,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他,他也没见过我。虽是我得称他一声舅舅,但是……一个从没见过的舅舅,有和没有似乎也没啥区别。”
他们盯着我,我苦笑着地耸了耸肩,摊了摊双手。
我明白目前的局面,我和这帮赌徒们基本上算是结盟了,按照我们商量好的对策,我挨个打然后将其他事情一概否认掉,有秦将军护着,他们几个再在危机时刻跳出来和和稀泥,几个尚书大概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进一步抓住我的把柄来生事,毕竟妖后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就算他们生起事情来,大约也可以压得住。但是兽王来了反而这事就坏了。
妖后没有在妖都留一个妖王辅政,这是为什么?用屁股想想都知道,那是为了防止妖王留在妖都分权、做大,让他们变得难以控制。兽王来了,若是他替我多说一句话,被妖后猜忌了,这事情就麻烦了。恐怕稍有风吹草动,妖后就会认为我们和妖王站在同一个立场上,我们是妖王的党羽,那么她就会立刻站在保守派那一面!
在这种情况下,这帮赌徒昨天才和我结盟,而且昨晚的事跟左林鳞有着莫大的关系,如果有人把昨天晚上的事捅出来,妖后要是怪罪起来,他们岂不是就成了砧板上的肉,想跑都难?
况且,我和吴长老联手制住了无琰,这小子要是跑到朝堂上来……即便不跑到朝堂上来,找个人替他在朝堂上说句话,我们岂不是整个都要完蛋?毕竟,他没死!嘴巴能动,手也能动!
但是兽王来了,我有什么办法?我还能拦住他,说:“兽王舅舅,你能不能先回去!”?
耿曜见我没有什么对策,又揭了揭我的伤疤。他说:“呃……你们说,兽王这时间来妖都,是不是会是为了敬献妖姬参加和亲选妃的事情?”
想到这一茬,我立刻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若是兽王来敬献妖姬,那涛哥手里面那几个妖姬岂不是要暴露?这么长时间了,兽王都没有为涛哥抢了天仙阁的事情发作一下,在这个时间莫不是要发作?便急忙问左林鳞:“那个巫妖族的世子无琰,你们最后把他如何了?”
结果果然如同我预想的一般,左林鳞呆呆道:“当然是放了!拘禁一个妖王世子,让妖庭知道了断无活路!”
完了。这个节骨眼上把无琰都给放了,那我们手里能捂得住的东西又少了一个!
我顿时觉得从头凉到了脚后跟。
恰在这时,金殿的门开了,御前侍卫在门口已经在唱了:“七月二十五,早朝时辰已到,诸君面圣,吾皇早朝!”
他们依旧在看我。我咬了咬牙,捏了拳头,从丹田里面挤出一丝力气道:“事情未必有那么糟,走吧,赌一把!赢了我们就能过关!输了的话……大不了就让妖后在金殿用金鞭多抽几下!”
他们面面相觑。
我不再看他们,挺起胸膛,将笏板端在胸前,大步朝金殿走了过去。
怕,没有用。
……
凤钗加上一身金色的凤袍着身,往日的风骚妖娆尽去,只显出一身的高贵和端庄。妖后今天穿的很正式,双手轻轻握在胸前,从金殿侧门缓缓而入,带着无上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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