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刘东摩挲着下巴,指着下面傀儡一样的人群,“你们特么都做了什么?害得老子大半夜快四点从床上爬起来!”

“呵呵,你可以不起来的,老衲也只是想要人人礼佛,这样才能创造真正的太平盛世!你不该阻止我!”

“我不是来阻止你的。”

刘东叹了口气,“老子是特么过来砍死你的!”

一道璀璨的刀光随之亮起。

伴随着一声怒喝:

“狗秃驴,受死!”

……

“宽平大师,住手吧,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孟施主此言差矣,老衲已在岸上,此时只是度他人过苦海,前往极乐世界,此乃大福大报之事。”

“哎,就知道说不听。”

说话的是一位身穿白裙的知性女士。

她身材曼妙,气质清冷。

脚下踏着银色的月光,宛若嫦娥奔月。

镜湖市守夜司七大副司长之一。

孟欣妍。

望舒序列五阶,月曜祭司!

她叹了口气,伸手一招。

月华天降,化作一道银色的长缎,朝着宽平攻去!

“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

宽逾已经来到了太昌口。

这里是整个镜湖市南边最繁华的商业中心。

也是无数被催眠的群众最终汇聚的地方。

这座广场的中心,竖立着一尊巨大的佛像。

从一开始宽逾就知道,他不可能催眠全市的人,守夜司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时间的。

哪怕入魔,宽逾的智商也不会因此而下降。

只是偏执到不可理喻罢了。

他看着下方一个个来到广场中坐下的人群,阴森的老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差不多了。”

便在这时,一道金光从远处射来!

赫然是一根箭矢!

这一箭似乎蕴含着某种真理。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但宽逾不需要躲。

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卍字佛印,大概也就只有巴掌大小,不偏不倚,就将这一箭挡下。

佛印也在箭光下化为乌有。

就在这时,下方的树木突然长出了许多道数道的藤蔓,恍如史前章鱼怪的触手,朝着宽逾缠绕而来!

宽逾不慌不忙,似乎早有准备。

手上出现了一柄黑刃。

在黑刃之下,藤蔓尽数被斩断!

“既然贤伉俪到了,不妨出来一见。”

镜湖市的后羿序列虽然不少,但五阶也就那么两三个。

若再算上同时出现的那位五阶句芒序列。

这个范围就可以直接缩小到那一对秤不离砣的夫妻身上了。

镜湖市守夜司七大副司长之二。

姜苍行,后羿序列五阶,飞将。

花汀兰,句芒序列五阶,木曜祭司。

一朵巨大的花瓣从一旁的大厦后方飞出,花瓣上坐着一对三十多岁的青年俊男美女。

男人手挽大弓,俊朗的面容带着几分坚毅。

女人是个貌美的丰腴少妇,手持一柄花枝。

“宽逾,收手吧,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宽逾哈哈大笑:“看来守夜司是全体出动了?奇怪,老胡呢?”

“司长跟老范去京城开会去了……”

“啪!”

姜苍行话刚说到一半,就被他身后的少妇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

“你傻啊!”花汀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男人,“你告诉他司长不在,他不就更肆无忌惮了?”

“呃,我只是想说,就算咱们唯一的六阶司长不在,光是我们几个也够他喝一壶的。”

“你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会被你吓住吗?”

“呃,好像没有……”

花汀兰翻了个白眼。

对自家老公这智商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说来今天也真的是不巧。

镜湖市守夜司唯一的六阶神路序列——司长大人,早在三天前出差去京城开会,还要两天才能回来。

六阶,已经是星君之下的最强存在。

堪称人类的天花板。

整个大夏的六阶都不多,大都分散在各地。

平日里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毕竟五阶才是中流砥柱,一般的事件压根轮不到六阶大佬出手。

可谁能想到。

就在司长离开的这几天……

特么的南山寺的和尚们跳反了?!

花汀兰下意识的就觉得这是一个阴谋。

她喝问道:“宽逾,你到底想做什么?”

“花施主莫急,老衲只想建立一个众生平等的世界,人人皆皈依我佛,佛光普照之处,皆是佛土,佛土之上,皆是信徒,这将是何等美妙的世界啊?”

“放你大爷的屁!”

花汀兰怒骂道,“人人信佛,谁来生产?谁来传承文明?整天敲个木鱼无所事事,大家一起喝西北风吗?”

宽逾淡淡道:“皆是自有分配,不按身份高低,人人劳有所得。”

“那你去不去生产?”

宽逾窒了一下,马上道:“老衲要护道,这是更重要的责任。”

“虚伪!”

花汀兰冷笑,“再说了,就你们懂得生产吗?懂得经济吗?懂得种地吗?懂得如何提高生产力吗?

“什么都不懂,就特么嘴皮子上下一磕。

“说要什么佛光普照?

“我呸,臭沙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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