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辅国眯着眼睛,颇有几分暧昧地笑了笑:“王震,在我府上,睡得可好?”
“回姑父,晚辈一时睡过头,浑然忘了时辰。”
王震尴尬的挠了挠头,从口袋里掏出来那只金耳环,说道:“姑父、姑母,我捡到了一只金耳环,不知是谁遗落的?”
元春英瞥见这一只金耳环,登时连耳根子都红了,有些忸怩不安,抢在李辅国的面前说道:“这只金耳环是我的,还在早上四处寻找着,想来是掉落在庭院里了。王震,你是在庭院里捡到的么?”
王震给她问得一懵,只觉细思极恐:“妈的,这信息量让我一时有点接不住,难不成昨晚的那个陪睡女妓,是——是这位姑母大人么?”
李辅国一愣:“夫人,你今早那么早就起来了么?怎得到庭院里了?”
元春英强装镇定,小声地道:“早上到庭院里摘花去了。”
王震心中虽然震惊万分,可脸上却不敢露出任何的表情,只道:“对的,这耳环我就是在庭院的过道上捡的,还给姑母。”
说罢,伸手递上。
元春英接过了耳环,脸上又是泛起一抹红晕。
王震只觉坐立难安,看得出来李辅国似乎完全不知情,暗想:“这事打死我也得烂在肚子里,要不然我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想到昨夜的温柔,王震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暗想:“这女人也玩得太疯了吧?她是有夫之妇,又是在李辅国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当真是厉害。”
李辅国扒了几口饭,吃得津津有味,见王震脸色有异,笑道:“在姑父家里,不要过于拘束。这府上的一切都是托福于圣上的赏赐,我也不敢过于奢靡,家中有了丫鬟,就不敢大量蓄妓,以免惹人非议。因此我呢就让家中的丫鬟白天忙着府上的琐事,夜里陪客人过夜,为避免青天白日间彼此碰面尴尬,就让她们不许掌灯,即使碰了面也互不相识。”
王震听后大为震惊,心想你这老阴人真是个压榨普通民女的资本家,可转念一想,照这么说来,李辅国天天这样招待来府上的达官贵人,恐怕元春英也不是第一回干这种黑灯瞎火的事了。
“真是一对奇葩夫妇。李辅国为人猖獗,却是个阉人,捧着自家夫人如同掌上明珠,殊不知夫人夜夜做新娘,或许上门的达官贵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王震想到这里,就更加尴尬了,低着头吃饭,桌下的脚趾头拼命抓地,差点给对方抠出一家别墅出来。
元春英作为长辈,给王震跟元载夹菜,笑着说道:“到姑母家吃饭,可千万不要客气。”
王震抬头看了她一眼,元春英笑靥如花的瞧着他,两人那点烂事就差明着说出来了,颇为关切地问:“王震,你初到长安,住在何处?”
“回姑母,我跟我阿姐还有姐夫一起住。”王震小心翼翼地道。
元春英若有所思,突然就笑了:“公辅的家中颇为狭小,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换间大宅子,要是住不下,就到姑母家中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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