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载跟王震虽然是姐夫跟小舅子的关系,可两人已近十余年未见面,初见时他也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屁孩,先前印象已无足轻重。
起初元载听说王震要来投奔他,心中多少有些不愿意,一是王家有难,被李林甫盯上凶多吉少,就凭他根本保不了王震,极有可能连自家都牵连进去。
二是元载当年家徒四壁,无奈只能寄人篱下,在王家受了不少白眼,经受不住屈辱才一气之下离开王家,跟妻子王韫秀到长安生活。
可以说,元载对王家除了发妻之外,实无一人能看得上眼。
元载初到长安便发奋读书,很快就在天宝年间考中进士,授新平县尉,历任大理司直,按照大唐王朝的制度,已经是个六品官。
然而,王震的一番话,却让元载刮目相看,心中颇为赞许,暗想:“他也并非是个完全混吃等死的货色,终究是有几分脑子的。”
王震当然也明白这位姐夫可不得了,虽然在玄宗、肃宗二朝名声不显,到了唐代宗即位后开始崭露头角,替皇帝铲除了当权的宦官后深得宠信,进封颍川郡公。
当然,后期的元载开始有些飘了,在朝堂上独揽朝政,排除异己,专权跋扈。专营私产,大兴土木,逐渐引起唐代宗的厌恶。
其结局颇令人唏嘘,被左金吾大将军吴凑逮捕,随后被赐死。
“有我在,一定能改变这样的结局。”
王震从元载的言行举止就看得出来,他不论是说话、做事都几乎严谨到了毫厘,这样的人一旦有了机会,就会拼了命的往上爬,直到达成目的为止,想不成功都难。
元载可不知王震再想些什么,脸上挂着笑容,只道:“先跟我回家再说,你阿姐收拾了一顿酒菜。”
王震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自家姐姐王韫秀对他还是有姐弟之情的,将怀里的香檀盒举起来,道:“对了,我在路上不知该带点什么见面礼,就买了几斤荔枝。”
元载吃了一惊,瞪视道:“在长安城买荔枝?你疯了——这东西货比黄金,贵重之极,岳丈大人刚仙逝不久,你就这般挥霍……”
王震忙道:“姐夫,你听我说,这个——这个不用花钱的,那商贩送我的。”
元载听后更觉匪夷所思,皱眉道:“这不可能,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会随便就送给了你?”
王震微微一笑,当即将前因后果都给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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