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首的虚影自它身后浮现，试图踏足世间。
可是某种力量阻隔了它的降临，最终也只是虚影。
没有言语，最为纯粹的搏杀于暗渊深处上演，铭文交织碎裂，黑暗生物刚刚诞生就被漆黑火焰彻底焚尽。
九首生灵在一旁观看，时不时吐一口黑焰。
某个头颅打了个哈欠。
战斗的结果其实最开始便已注定，白亦珺太强了，即便大鳄有整座暗渊的加持也无济于事，落败只是迟早的事情，更别提还有武器没有使用。
它只是想借此了解更多黑暗的特性，顺便尝试一下能否提升点战斗能力。
“路早已被铸就？这是何意？”
白亦珺还有心思提问。
顺便一口将大鳄身躯撕咬了一大块，黑暗的鲜血抛洒，下一瞬便被腾起的火焰焚尽。
“你居然连这些都不曾知晓？”大鳄惊讶，妄图逃离白蛇的纠缠。
可是无用。
庞然身躯已经将它死死缠绕，而它的攻击落在鳞片上至多留下点点划痕，根本就无法破防。
完全不对等的战斗。
这也是它为何最开始未曾直接攻击的缘由，若打起来实在没有半点胜算。
白亦珺沉默。
它总不能说自己其实才活了不到两百年，而且都是一直宅在家里没有跟外界有多少交流，什么人能相信这些话？
“呵呵，原来如此。”大鳄冷笑，“这个世界其实很早之前就本应笼罩在无尽黑暗之中，可却被阻拦，徒劳无用，毫无意义。”
“说清楚。”白亦珺收缩身躯，并未有骨骼断裂声传出，大鳄就像是一个吸满水的海绵，无数的黑暗物质被强行挤压了出来，然后被一旁的九婴虚影焚烧。
“从诞生起始，最终步入消亡，这才是世界正常的演变过程，就算强行阻拦又有何用，终究只是徒劳。”
白亦珺沉吟。
虽然不懂这话具体所指的东西，但根据字面意思来分析，似乎这个世界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步向终结，可是这一切被阻止了。
如今被阻拦、甚至是往后扭转的齿轮再次向前。
“黑暗才是万物的终点，蛇妖，背弃你所拥有的火焰，就此放我离去，河神之位我可转赠于你，等你实力足够，当称尊整片海域！”
大鳄见白蛇陷入沉默顿时大喜，觉得应当是自己的话语将其打动，世界大势之下再强大的生灵又如何，一切终究无法改变。
“投入黑暗又如何，以你的实力足以保留完整神智，你依旧是你，所变化的只是站位，无谓的坚持并无意义。”
大鳄依旧在努力劝说。
大蛇似是回过了神，垂首，恶鬼般的面孔临近了，烛火般的双目中有一片花瓣沉浮，眼瞳比炽烈的晨曦还要绚丽，让它忍不住沉迷其中。
“你真的还是你自己么？”
大蛇开口，声音如水淡然。
“你是何意？”大鳄怒了，奋力挣扎，“我始终是我！不曾有任何改变！”
或许它自己都未曾察觉，声音隐隐在颤抖，它在畏惧。
“当你接受黑暗的时候，便已成为了傀儡。”
“妄言！”
大鳄咆哮，它近乎疯狂，黑暗的力量前所未用的膨胀，从它的身躯中疯狂溢散，要将大蛇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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