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斌听完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之前我天天飞来飞去跑运输的时候,我听你们背后管我叫运输大队长,现在这个官职就给你了,以后大明和北海之间的物资转运,还有北海和东北几个农场之间的物资转运,可就都要交给你了。”

刘斌想了想又郑重的嘱咐道,“各个农场的春耕才是重中之重,各种农资的转运要保质保量,你还真是不轻松。”

“那也没有办法,谁叫我是新任的运输大队长呢。”段毅也自嘲的笑了起来。

......

就在两人互相逗闷子的时候,由于车队运输物资抵达京师,给京师百姓带来的震撼还在持续发酵中。

通州,这里位于京师正东面四十里处,也是整个京杭大运河的最北端,从杭州一路向北抵达京师的最后一站。

许多南来北往的商贾在通州汇聚,同时聚集在这里的,自然也有大量的物资和钱币。

盐引提举司的门口,一群来自山东河北河南的盐商正在吵闹。

“以前不都是在山东提盐吗?怎么突然就换了地方?”

“你还没有听说?山东的灶户都被迁去北海了,哪还有盐卖给你,现在卖的都是北海的盐。”

“北海的盐?什么样的?”

“那不就是,这北海的盐真是奇了,大明各地的盐我也见过不少,无论是鲁盐还是淮盐,或是山陕的池盐,煮出来都有些色泽发黄,这北海的盐却洁白似雪,真不知是怎么做出来的。”

“嘶,好像还比鲁盐要咸一些,痧口,这个北海的盐一斤怕不是能当两斤鲁盐卖。”

提举司后面的仓库处,一群刚卸完货的苦力正在排队结算工钱。

一名管事拿着计数用的竹签,开始给每个人发钱。

“李二,你一人卸了一车,照例应该是10文铜钱,但今天这里有两种,铜钱10文,白钢钱20文,你要哪个?”

被叫做李二的苦力上前摸起一枚不锈钢硬币,疑惑道。

“这是啥?铁钱?闪闪亮亮,还怪好看的。”

管事纠正道,“是钢钱,听说叫甚不锈钢,便是埋在土里,泡在醋里都不会生锈的精钢,你看这成色,听说是朝廷在北海新铸的钱,单枚比铜钱稍重一些,两个钢钱就有三个铜钱重。

“这钱朝廷发了话,两个钢钱顶一个铜板,你看你要哪个?”

“这,我要......”

李二闻言也犹豫起来,那不锈钢硬币好看的紧,而且还比较厚实,花纹精美,一看就是好钱。

但再好的铁钱也还是铁钱,怎么能跟铜比呢。

“要不然我还是要......”

结果还不等他说完话,旁边就有个少年悄声喊道。

“二哥,要钢钱,要钢钱。”

“啊?”李二闻言一愣。

“放心吧,不会让你吃亏,城东头的邢铁匠用铜板收这钢钱呢,一换一!”

李二一咬牙,“那我要这白钢钱。”

......

京师东郊,看着好几万移民登上卡车,屁股底下垫着稻草,身上裹着被子和大衣,有的小孩子只从被子缝隙中露出两个眼睛,三十个人挤在一辆车斗里,心怀忐忑的踏上通往北海之路。

这是通过陆路向北海迁移的第一批移民,车队在京师待了三天后,终于要返程了。

刘斌正在给段毅送行,这次同去的还有孙忠平,收棉花卖布的生意太大,北海他必须亲自跑一趟才放心。

临走之前,这家伙领着一个刚满18岁的小伙送到刘斌面前,是孙忠平的次子,孙义昭,送到刘斌身边当跑腿伙计。

看着车队渐行渐远,孙义昭突然掏出来一个挖耳勺,“公爷你看。”

“这是啥?”刘斌不解。

“听说是有铁匠用白钢钱打的挖耳勺,那铁匠还用铜板收白钢钱,一换一。”孙义昭解释道。

刘斌翻个白眼吐槽,“傻哔。”

孙义昭好奇,“公爷,朝廷铸这白钢钱就任他们毁吗?难道不用管?”

“管个屁,还一换一,等以后钢钱多了,他就知道自己有多缺心眼了。”刘斌也没详细给这孩子解释。

因为私人毁坏金属货币这个事情,根本就屡禁不止,哪怕是现代,还有用硬币打戒指的呢,你能怎么管,根本管不了,爱打打去呗,反正也不值钱。

就在两人目送车队远去的时候,定国公徐景昌,这个刘斌的副驾驶突然一脸姨母笑的走了过来。

“霄国公,刘兄,恭喜恭喜啊。”

刘斌皱眉,“你这又整哪一出啊?”

徐景昌不满,“什么叫我整哪一出,你难道没看出来我在给你道喜吗?

“陛下听闻你在大明还没添宅置产,年近而立之年竟还未娶妻,所以特意赐你一套宅子,还亲自给你赐婚呢。”

哎呀,还有这好事?

刘斌惊呆了,连忙问道,“哪家的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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