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两能跟保罗教授比？π跟e不愿见我们，未必会不愿意跟西摩尔交流。”实际上，刘德汉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也没什么底气。
而现实是，刘德汉给π发了私信没多久，就收到了对方拒绝的消息，而π拒绝的理由也很奇葩：
“不好意思啊刘老师，我有老外恐惧症，一看到老外就说不出话来，还是别给咱们国人丢脸了。”
刘德汉在心中细数了一下，这段期间，π分别以镜头恐惧症、生人恐惧症以及这次的老外恐惧症，前后拒绝了自己三次，不知道下次再邀请他，对方还会搞出一个什么恐惧症来搪塞自己。
“可他是保罗西摩尔呀，图论界最权威的数学家，你确定不想跟他交流一下？”刘德汉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话虽这么说，但他毕竟是老外，我真的害怕，要不刘老师去问问e？”π的回答依旧是no。
没办法，人家都这么油盐不进了，刘德汉也只能转而将希望寄托在e身上了。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刚刚上线的方程，才看到刘德汉给自己发来的私信。
说实话，看到私信内容的方程，第一想法就是拒绝，不论是面对面交流，还是线上交流，都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方程可不想这么过早的自爆。
但一想到对方是保罗西摩尔，方程又十分心动，自己手中还藏有一份几百页的四色猜想的手工证明，而对方又是菲尔兹奖获得者级别的大佬，对于四色猜想的认识绝对比自己高出好几个档次！
若是有机会向他请教一番的话，对于方程更加迅速地理解证明过程，必然是有帮助的。
再三斟酌了许久，方程才回复道，“刘老师，如果是线上交流的话，可以只用语音交流的方式嘛，因为自身的一些原因，我这边并不方便开镜头露脸。”
守在电脑前两个多小时的刘德汉，一看到e竟然回复他了，连忙兴奋地点开聊天框，但是看到回复内容后，又不免有些纠结，不露脸的话，是不是有点不把西摩尔放在眼里呀？
“这个应该没问题，我再去跟保罗教授沟通一下，顺便把交流的时间也定下来。”担心e会像π那样再次拒绝，刘德汉也只能先应承下来了。
像西摩尔这种随和的学者，应该不会计较这些的吧。
“那就麻烦刘老师了。”
“那什么，其实我觉得，在真正的才华面前，长相什么的并不重要，e老师也不用这么自卑，大可放心大胆地与人交流，我相信他们一定会被您的才华所折服的。”
“毕竟，长得丑又不是您的错，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刘德汉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噼里啪啦地打出了这些字。
联想到方程多次拒绝跟自己见面，再加上刚才对方也说“因为自身的原因，不方便抛头露面”，刘德汉自然猜想是因为长相原因了。
这么一想的话，π拒绝自己，大概率也是这个原因了。
这竟然是两个丑八怪互相温暖、互相成就的故事，还真是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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