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渴死老子了,青云你在这儿喝茶呢。”段志贵推开办公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了自顾自喝茶的陆青云。
“那时,谁让这儿是派出所最好的地方了呢,怎么,段哥不欢迎?”
“别,别打趣老哥,就这小破地方,好不到哪去,你睡这老哥都不会说什么,说正事,你猜我们去城南,怎么着了?”
“不会什么都没发现,人都跑了吧!”
“还真让你猜对了,就是毛都没有,要不是那冷脸袁特务发现了试枪的弹痕,我们还以为被王卫东那小子骗了呢。”
“有线索没?”
“有,跟没有差不多,王卫东交代了两个人,一个带着虎面具的男人,小指残缺;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女人,小臂有纹身。
找到他们,嘿,跟大海捞针也差不到哪去。”段志贵自顾自的说道。
“那麻烦了,冷脸袁还继续审吗?”
“审啊,正审着王建东呢,冷脸袁,啧啧,别说还挺形象,我看那娘们也不是啥好人,小时候绝对受过刺激。”
“那老哥,一起去看看?”
“行,等我喝口茶。”
审讯室右边的房间,王建东被李学武从里面拉了出来,而后浑身颤抖的被领近审讯室。
审讯室房门关闭,里面依旧只有冷脸袁和李学武审讯,不多时,惨叫声从里面传出。
陆青云深深的皱了眉头,扫视一圈周围高局、王局、段志贵等人,开口道:
“袁特务、李审讯这样搞不合适吧,王卫民用刑,是因为从王建东那里确定了他确实说了谎,并且和弯弯人有染,但王建东可没有说谎吧,高局怎么看?。”
高局没想到陆青云会问向自己,皱了皱眉斟酌词句道:
“袁特务、学武这样搞是不太好,不过王建东确实知道自己是在和弯弯人交易的,并继续参与交易,隐瞒犯罪事实,所以说也是叛G叛D的,为了打击敌特,多挖出些消息,情理上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于强呢?待会儿他们要再那样搞,我可不同意。”陆青云一脸不认同道。
“那应该不会,于强傻乎乎的都不知道怎么个回事,只是被他们骗着雇佣去看货,他们再那样用刑,就不符合规定了,我也不同意。”段志贵看了陆青云一眼,选择与他站在一条战线。
因为对于强用刑确实不符合规定,事实上于强那都不算犯罪,他都不知情,只是被别人骗了从而被卷进来了,用刑确实太过分了。
“那应该不会,于强如果不能确定他知情的话,犯罪都跟他不太搭边,顶多算是无意间办了错事,是不能够用刑的,我想袁特务会有分寸的。”高局想了想还是决定站在陆青云这边。
既坚守了底线,又卖了陆青云一个好,何乐而不为,至于得罪袁特务,自己又和她互不统属,两人是很少有交集的两个部门,
而且严格意义上,高局是比袁特级别高的,甚至分局王局长都比她级别高,她的级别顶多和段所长一样。
“高局说的是,如果袁特务要对于强用刑,我也不会同意的,那就违背公安法了。”
“就是就是。”短时间,所有人都站在了陆青云这边。
陆青云心中稍定。
“啪嗒”审讯室门开了。
段志贵上前问道:“袁特务,怎么样?有成果吗?”
袁爱平冷着脸、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的继续审讯。
接下来审的不是于强,而是冯翔、高健,都用了刑。
这两人在抓捕王卫东一伙后,都相序的被王建东供了出来,而后被抓捕归案。
最后,于强也被带出了房间,进入到审讯室,过程中,其浑身颤抖,求助的目光看向陆青云。
就在审讯室门要被冷脸袁关闭时,陆青云一只手支住了门,并缓缓用力推开了门。
房间内映入眼帘的,是被吓傻的于强,往外掏小刑具的李学武,自己离自已最近疑惑不耐烦的袁爱平。
“怎么,陆青云同志,有什么问题吗?”
“袁特务,王卫东、王建东、冯翔、李健,那都是参与犯罪叛G并知情的,你用刑我无话可说,可是于强,你好像没有理由没有资格对他用刑吧?”陆青云生硬道。
“我不管他知不知情,这起案件涉及到R民G家的安全,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你以为你是老蒋啊,还宁可杀错一千不肯放过一个,如果于强并不知情,只是被诓骗卷入这起案件,那么他也是受害者,到时候他受到的刑罚和折磨,怎么算?算谁的?你承担的起吗?
冷脸袁,我奉劝你,没有证据确定他参与犯罪前,你没有资格对他用刑,如果你要一意孤行,你现在的行为违反了公A法,违背了X法,我完全可以拘捕你!”
袁爱平在听到“冷脸袁”三个字时,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多久了,从来没人敢这么说她。
而后一股怒气从心中升起,她怒极反笑道:“这可不是你说的算的,陆股长,你并不是公A人员,也不是X侦人员,跟我说不上什么G安法和X法来,我要做什么你管不着!”
段志贵上前皱眉上前助攻道:“袁特务,您这么做确实不符合规定,在有证据证明于强犯罪前,您不能在这里对他用刑,不然的话,万一于强无罪,您又用了刑,我承担不起迫害中G公M的责任!”
高局长:“小袁,你这样可是不太有分寸啊,另外几人你审讯用刑,我不好说什么,毕竟他们都犯了罪,可于强不一样啊,没证据指认他犯罪前,我看还是不用刑的好。”
袁爱平看了看周围的众人,心中气极,脸上更加寒冷,对陆青云冷笑道:“那如果案件出了纰漏,你们谁担责?你们担当的起吗?啊?陆股长!”
陆青云没有正面回答袁爱平的质问,反而犹疑道:“袁特务,按理说你审了四个人,于强犯不犯罪你应该是知道的,而如果你都知道了于强都没有犯罪,还执意要对他用刑,
那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小时候受过什么刺激?还是要报复D和G家人民?或者干脆你就是疯子?”
“你?”
“你什么你?你没有资格用手指我,我觉得你就TM的是个疯子!”
袁爱平气急的伸出手指指向陆青云,被陆青云冷着脸一手打开。
别说,这冷脸娘们生气了还挺有气质,跟个小老虎似的。
“好了好了,青云你别刺激小袁了,小袁也是为了破案嘛,都是为了G家和人民,都能理解,都能理解,
就是小袁的方式太激进了,还是稳妥点好。”
“李审讯,你出去吧!”袁爱平无奈只好妥协,心中却是记恨上了陆青云。
李学武低着头忍着笑,颤抖着手,收拾刚从背箱里拿出一半的小玩意。
他好怕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从而被这个母老虎记恨上,因此一直辛苦的忍着,才没有笑出来。
于强也轻呼了一口气,放松下来,裤裆的湿漉漉让他脸色微红。
原来是刚才金牌审讯李学武掏刑具时,把他吓尿了。
还好尿的不多,只是把黑色薄棉裤浸湿了一片,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最后,房间中仅剩袁爱平,陆青云,于强三人。
尿骚味弥漫整个房间,冷脸袁开始了对于强的问话。
“你是怎么在那处据点看货的?联系人又是怎么跟你说的?你都接触过那些人?和他们交流过什么,问过什么?又接触过哪些物资和消息?都说出来。”
这些问题,是之前段志贵审讯时都问过的,正常人在两次间隔不短时间回答同样的一个问题时,答案虽然大差不差,但语言描述肯定有差别,不然就是有猫腻。
而且通过对嫌疑人的动作神态语言,运用心理分析,也是能得到很大的收获的。
但很显然,陆青云看不出来袁爱平学没学过心理学,不过那也不重要了,因为现在两人都看出来于强被吓傻了,问什么回答什么。
都吓尿裤子了,能不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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