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在天蒙蒙亮时,拉开陆青云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偷偷起身下了床。

下床时,因为腿软,直接一个咧里,差点跪在地上,好歹眼疾手快的扶着床才没真跪在地上。

秦京茹嘴上骂着“跟个牲口似的。”,忍着不适和麻痛,一拐一拐的回了小婷嫂子那屋。

陆青云睁了睁眼,看了看枕旁那几根弯毛,嘀咕一声“秦京茹肾虚!”,就重新摆好姿势睡了过去。

“咚咚咚”秦母敲响了陆青云的房门。

“起来吃饭了青云。”

“来了。”

啪嗒,房门打开。

客厅桌子上坐满了秦家人,桌子上两个炒菜,都有肉,还有疙瘩汤。

陆青云猜测肉是昨天自己带过来的,被炼油后成了渣子,炒到了菜里面。

现在的农村比城市更艰苦,三大爷家虽然一两月才能见荤腥,但也还保持着一日三餐,而秦家村的大多数人,只有中午能吃上一顿像样的饭菜了,早晚只能喝点稀薄的疙瘩汤充饥。

陆青云坐在饭桌上,一边吃饭,一边观察。

秦父秦母说着村田里的事,唉声叹气着,秦京茹不住的打哈切,咦,小婷嫂子黑眼圈好重,不会一夜没睡吧。

小婷嫂子若有所觉的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陆青云正揶揄的看着自己,脸瞬间就红到了耳根,连忙低下头去。

没跑了,陆青云确定小婷嫂子听了自己一夜的墙根。

饭后,陆青云坐上了回城的公交车车,秦家人因为怕影响不好,就没让秦京茹跟着回城。

这正和了陆青云的心思。

刚雇佣了于莉,她去了,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呢。

路上,依旧可见田地里风尘仆仆大干特干的农民,他们为了那些许诺的美好,挥洒着自己的年华和汗水,就像只需一捧草就可以耕一天地的牛,任劳任怨。

到了轧钢厂大门口,陆青云一眼就看到了低着头转来转去的阎解成。

阎解成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怎么跟守卫说也不让进去,自己在轧钢厂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而陆青云又没来。

“解成来很久了吧!”陆青云从身后拍了拍阎解成,哈哈道。

“不久不久,也就一个多小时。”阎解成一激灵,回身皱脸笑着,又像哭又像笑。

“走,见见咱们治安股的新成员老队员。”陆青云领着阎解成一马当先的进了轧钢厂大门。

轧钢厂大门守卫目不斜视,对两人进门视而不见。

阎解成看了守卫几眼,起步跟上,心中不岔道“欺软怕硬的玩意儿。”

原来是刚才守卫拦了阎解成一个多小时,没让他进门,这会陆青云一来,差别立见,不闻不问。

守卫对陆青云视而不见,是因为他是王卫东手下的人,对陆青云这个趾高气扬的二世祖,虽惹之不及却也瞧之不起,所以只当视而不见。

轧钢厂的守卫由保卫科和治安股轮流出人值守。

陆青云带着阎解成来到综合办公室办了入职后,就领着阎解成来到人事处劳保科,帮着他领了一套保卫警服、军大衣,和相应的鞋子帽子之类。

而后直接带着阎解成去了楼房中的一间宿舍。

宿舍五十平方左右,有六个上下铺,两排柜子,还有一些书桌凳子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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