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系统安慰道,【您努努力,很快就能赚回来的。】
盛少青仰天长啸,“我就是不想努力啊!”
“太后,刘司制送来了礼服还有凤冠让您挑选,都是行春耕礼时要带的,还有几套常服,您看…”
连翘看着太后表情涣散,仿佛还有一丝欲哭无泪的意味,也拿不准要不要现在就问,但钟掌令仿佛还有旁的事要同太后汇报,神色急切,她也不好阻拦。
盛少青被突然出现的连翘吓了一跳,听她这话又想到那重达几斤的凤冠,苦着脸道,“呜呜,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连翘连忙跪下请罪道,“太后何出此言,可是婢子哪里做得不对,太后明言就是!”
“不不不”,盛少青赶紧把连翘拉了起来,“不关你事。”
“唉”,盛少青叹了口气,“你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你让她进来吧。”
连翘“嗳”了一声,转身去唤钟掌令进来,心下却想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了?
刘司制带着身后一列女史走了进来,每个女史还端着个匣子,盛少青见了匣子再也不好奇里面是什么宝贝了,再宝贝,到她头上都是累赘,能把她压个半死。
“太后,这些都是司宝司新制的头面还有司衣司赶出来的礼服,专门赶在了行春耕礼之前制出。”
“你们辛苦了”,盛少青现在才从系统扣款的悲伤中缓过神来,稳住声线道,“呈上来吧。”
刘司制连声道不敢,转身一一打开了匣子为盛少青介绍了起来。
盛少青无心挑选,随手挑了个看起来十分轻便的凤冠和礼服,又挑了几套颜色淡雅的常服来,就想让打发钟掌令打道回府,她也好早早就寝,缓缓神。
刘司制看太后意不在此,对自己想要做的事也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狠了狠心,让那些女史退出去后,自己则一头跪在了盛少青眼前。
盛少青:“???”
这是干什么?
“太后,微臣要告发钟掌令同李夫人结党以权谋私。”
钟掌令是王尚宫举荐的没错,王尚宫同李夫人结党也没错,可钟掌令怎么又和李夫人攀扯上关系,还又是以权谋私?
她们是怎么敢顶风作案的啊?
“你既然敢来告发,那自然有证据了?”
刘司制坚定道,“微臣有!”
“前些日子,尚宫局女史茗玉曾遇到李夫人和钟掌令私下会面,还避开众人耳目,密谈甚久,言语间还涉及王尚宫,哦不,是王翠。她们仿佛是为王翠鸣不平,还要继续王翠之前的路数,偷盗宫中财物!”
啊,还要偷?
李夫人前些日子才投靠自己,怎么可能又去偷?
等等。
“你说她们避开众人耳目密谈甚久,那你是怎么知道她们的谈话内容的?”
刘司制:这是重点吗?!重点难道不是为王翠那个罪人鸣不平,要继续偷盗吗?!
“啊……”刘司制顿了顿道,“是…微臣听茗玉来报,想着李夫人刚从掖庭狱回到宜兰院,怎么又和钟掌令有了联系,便多了个心眼,让茗玉偷偷探听,这才知道她们居然包藏祸心!”
盛少青见刘司制说的义正言辞,表情也十分气愤,心下不由得信了两分,可当她打开升级后的心理窥视功能后,直接给无语住了。
刘司制:哈哈哈!有茗玉这个证人,不信栽赃不死她!
于是,盛少青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榻上,懒懒问道,“那她们俩顶多也只能算得上密谋,又没成真,没成真,就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没证据这……哀家怎么定罪?”
刘司制登时就急了,连声道,“太后可不要小瞧此事,她们既然敢密谋,那必然已经有了计划,那也必然有蛛丝马迹可寻!”
要不是看到刘司制的内心活动,盛少青还就真信了这堪比奥斯卡影后的演技。看来自己的演技还要修炼,起码她现在还演不出这种假借为主担忧,实际为己私欲的表面大义凛然来。
“那,你可寻到了蛛丝马迹?”
刘司制闻言心下大喜过望,面上却不显分毫,镇静道,“微臣今日带来了两本账本,有一本同之前王翠那本一样,错漏百出,太后一看便知!”
盛少青从连翘手中接过这两本账册,略略一翻,确实找到了不少错漏,甚至同之前王翠那本有异曲同工之妙,看起来就像是同一个人做的假账一样。
要不是王翠已经出宫,她都怀疑这账目是王翠亲自造出来的。
能看得出来,刘司制是下过功夫钻研过的。
刘司制:太后您可一定要信啊,不然不就枉费我苦心钻研这么久,做正确的账目容易,这做错的,还要同另外一个人错的一样,可真难啊!
盛少青心道那当然,不然老师怎么判断别人怎么作弊,答对了过程相似正常,可这答错了,过程还相差的八九不离十,大概率就是作弊!
“这本确实错漏百出,你这是从哪拿来的?”
刘司制痛心疾首道,“微臣是趁钟掌令不在,去她房中偷出来的。这本错漏百出的是如今尚宫局存档,另一本在钟掌令房中的,应该就是原本的账册!”
刘司制:这下我就不信罪名坐不实!
盛少青:这功能升级了就是好用,还附加表情详解功能的。
譬如,现在刘司制这个痛心疾首的表情,就是她想象着自己母亲去世时的心情作出来的,要不是还没到时候,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暂时关了功能,盛少青再看刘司制的表情就变得真实起来,一打开功能,刘司制这死了娘的表情就显得十分滑稽,盛少青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刘司制:?太后这是怎么高兴的出来?
刘司制:这声轻笑,越听越觉得像嘲讽。
“刘司制,你怎么觉得吾会相信你这一面之词的?!”盛少青笑完立刻厉声问道。
刘司制浑身一激灵道,“太后,微臣有茗玉为人证!这些不止是微臣的一面之词,是有证据的啊!”
刘司制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咬了咬牙道,“太后莫不是以为微臣是为了尚宫之位才会这般处心积虑栽赃钟掌令的?”
盛少青:我可没说,你这可是自爆的!
盛少青悠悠道,“其实要是你不说,吾都忘了你同钟掌令都在暂代尚宫之位呢。”
刘司制:?
刘司制接着道,“那……无论太后如何看微臣,微臣都是为了宫中安定,也是为了微臣同钟掌令的情谊,不愿看她在犯错的路上愈行愈远,这才来禀告太后的!”
瞧瞧,这说的多义正言辞啊,但盛少青可是一个字都不会信。
“那你怎么不去制止她?”
刘司制忽然委屈道,“太后以为微臣没有提醒么?可钟掌令却说微臣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让微臣不要挡了她的路,她背靠李氏,日后飞黄腾达的时候,微臣必然会跪着求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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