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既然如此，你想让鲜卑的百姓来朔方吗。”
“...想。”骞曼虽不情愿，但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
作为曾经的首领继承人，他非常不愿意承认汉人的文化确实是更优秀的，但作为一名心系百姓的鲜卑人，他非常希望鲜卑人能脱离苦寒之地。
“好，我再问你，这次派遣商队前往鲜卑的事情，你是不是全程参与了，这计划之中，有半点是对鲜卑图谋不轨吗？”
“并没有。”
“我坦白讲，这次的事情发生后，如果无法确保商队的安全，我再也不会派人前去鲜卑，除非你愿意帮我们，清扫高阙塞方圆三百里内的鲜卑部落，我保证绝不滥杀，只要他们愿意，可以直接来朔方，若是不愿意，我就地释放。或者我也可以看着你们鲜卑众部自相残杀，死得越多越好，等你们死得差不多，朔方的兵力也上来了，我直接去接收活不下去的鲜卑人，我还省了灼酒了，你觉得哪种方式更好呢？”
“你这还是在威胁我。”骞曼看着张安，脸上看不出表情。
“不是威胁，我只是阐明事实，刚才张叔也说了，商队出发前，你曾言明利害，说明你很清楚这之中的风险，看现在这情况，我等如果再派商队，恐怕要数千骑兵护送才可保无恙，我又凭什么用数千士卒的性命去换你鲜卑人安居乐业。”
骞曼紧紧盯着张安的双眼，张安也丝毫不闪避他的目光。
终于，骞曼还是叹了口气，说道：“我可以给你们做向导，但你要保证，即便是你们死伤惨重，也不能在获胜之后行报复之举，屠杀鲜卑人。”
“好，我保证，而且你也要随军前去，自然可以自行监督，你一会儿跟我走。”
张安说完，又转头对着几人人说道：“父亲，吕叔，事不宜迟，我建议下月出发，赶在严寒之前结束。”
“稚叔，一个月足够我将这批新兵操练整齐。”吕布从刚才张安与骞曼的谈话中反应过来，立马也说道。
“季达，你可有何异议？”张杨转头看向张汛。
“行军之事，我远不如奉先子诚，但我有一事不明，为何非要是赶在严寒之前出兵，何不等明年开春？”张汛又看向了张安。
“胡人嗜酒，鲜卑人又大多未曾尝过灼酒，此次一尝，必将日思夜想，他们这次抢走的灼酒，我估计很快就会喝完，所以下个月，如果他们再一次听说有商队运输灼酒，一定会想都不想前来抢夺，到时候正是我们埋伏的机会。”经历了不少场战斗之后，张安对战机的把握，也已经十分精准。
“好，那就下月，我等出关讨贼！”张杨猛然站起，脸上也露出一丝兴奋，自己也有好久没有与胡人较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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