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秋收已经结束,朔方的天气也已经开始转凉。
第一批商队,满载着灼酒,在一个月前,由高阙塞出发,往鲜卑境内走去。
在张汛几人的反复打磨后,“军人优待法”早已完善,征兵也已接近尾声。
此次征兵,募得青壮五千,而且基本都是晓勇善射的匈奴胡人,皆编为骑兵,其中一千编入盘龙营,其余四千则编入镇魂营,由吕布执掌。
这下可给吕布高兴坏了,在太原时,自己手下也就不到两千人,如今手握镇魂七千步骑,虽为一郡都尉,但这兵力已足以媲美中郎将了。
不过这一次,倒也是把朔方的战马快掏空了,等下一批幼马成熟,至少要一年以后了。
大家各自忙碌,唯有张安落得清闲,每日除了操练乞活营,就是练箭、练马术,整日打磨自己的保命技术。
之所以由张安操练乞活营,是因人手实在短缺,乞活营又是待命状态,所以张安便让张辽去负责炼铁厂和组建工坊的事情了。
这天,张安正带着乞活营在城外练着负重长跑。
一匹快马从窳浑方向奔来,被周仓上前拦住,一名士卒翻身下马,跑到了张安面前。
张安见过这个人,是张杨身边的亲兵。
“张主簿,太守有要事相召,如今正在太守府衙等候。”士卒恭敬地拱手说道。
“好,你回去和父亲说,我将乞活营带回军营,便立即赶去。”
“喏。”
张安将士卒们带回军营,交待几名军候自行带人操练,便匆匆赶去府衙。
刚一进门,就看见张汛和吕布也在。
“父亲,可是有何事发生?”张安对着几人拱了拱手。
“季达,还是你来讲吧。”张杨看向张汛。
“子诚,上月我们派往鲜卑的商队,被鲜卑人截杀,仅有几人侥幸逃脱,今日才逃亡回来。”张汛神情有些恍惚。
这次前往鲜卑的商队,几乎是张汛的全部人手了,一行三百多人,其中两百多人都是高超的骑手,大部分都是跟了张汛将近十年的人了。
“张叔...说不定很多人都逃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回来。”张安察觉到了张汛的低落,出声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可惜了那批灼酒。”张汛叹道。
“听回来的人说,那伙人都骑着马,至少千人以上,依我看,不会是土寇,很有可能都是出自哪个部落的。”站在张汛身后的人突然开口说道。
张安这才注意到,说话的是骞曼,刚才进来的时候并没注意到,还以为只是个普通书佐。
“部落?他们明目张胆地出动军队打劫汉人商队,难道不怕从此断了物资供应?”张安十分不解。
虽然鲜卑和大汉争斗多年,但鲜卑人还是需要汉人的的麻布、盐等生活资源,所以即便是铁腕如檀石槐,也从未下令断绝商路。
“祖父与父亲死后,西部众部纷纷离散,魁头索性直接放弃了西部,全力拉拢中部和东部的各部,唯有我与几位叔父尽力拉拢,才堪堪稳住局势,如今我等皆已不在,恐怕西部已经乱作一团。”骞曼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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