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不演了吗
南天门1号与火眼系统的适配顺利完成，这个巨型空中平台也算是完成了它的第一次正式的“功能性升级”。
现在，这个平台不仅仅是能够飞起来，甚至也可以在激光反导系统的加持下具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了。
但，这毕竟不是一个“百分之百”的防御型平台，它的作用跟南海上那些不断增多的岛屿是不一样的。
——
它能动，就意味着有进攻能力。
而当一件装备具有进攻能力时，它最好真的能被用于进攻。
所以，又一个关键问题出现了。
重新回到成都、回到自己熟悉的办公室里的陈念显得极为放松，他看着坐在对面的陈果，开口说道：
“所以现在我们的工作又回到最初的阶段了-——设计一款能够在南天门1号上使用的空天一体化战斗机。”
“我记得这个子项目很早之前就已经有过方案了，玄鸟项目，对吗？”
陈果微微点头，回答道：
“是的，但是玄鸟项目目前来说基本还是停滞的-——当然，不能说是技术停滞，应该说是狭义的项目本身停滞。”
“无论是发动机、材料、气动、飞控.任何一个方面，我们都已经积累了足够的技术底蕴。”
“学长，我刚从地下实验室出来，这会儿信号不好，可能听不到你说话。”
他抬起起头，想要向刚刚在视线中一闪而过的那个目标开火，可等他举起枪时，他看到的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辆正在调转炮口的装甲步兵车。
在他们试图重新撤回上一个隐蔽点的同时，从后面包抄的敌人已经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巴克豪斯靠坐在坍塌了一半的教学楼教室里，数天以来第一次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是空优拱卫、还是对地轰炸，是高速截击、还是隐身巡航。”
应该说，这座城市是在双方的默契下，被人为地划分成了所谓的“无人之地”，划分成了双方交战的主要场所。
巴克豪斯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但紧接着，令他意想不到的变故再次发生。
小队的其他成员低声回答，他们的声音听上去无比疲惫，但却又无比坚定。
那台装甲车就在他的眼前爆开，殉爆的火光将整个商场照的大亮。
“只在南天门1号上起降？什么意思？”
“但理想效果不是最优效果。”
这一次任务，他们10个四人战斗小组打到现在，损失已经打到了惊人的75%。
“现在一声令下，我敢说不用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就能把这玩意儿的总体设计方案拿出来-——也算是基本追上你的效率了。”
陈念没有直说自己的目的，而是岔开话题问道：
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当然是因为古巴官方此前做出的“大撤退”的决定。
而正如陈果所说的一样，舰载机的主要用途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在战机体积有限的情况下，基本上是不能完全兼顾的。
“没错，绝对极端，绝对全能，但永远无法落地的战机。”
他数了数教室里的人-——整整10个。
“就让它们停留在空中吧。”
在最开始的20分钟，他们走得很顺利，甚至顺利到巴克豪斯以为，这一场撤离行动就要无惊无险地完成了。
借助这个窗口期，自己必须得尽快想办法，把人类的“技术进程”，再往前推一步.
想到这里，陈念也不再跟陈果过多讨论，而是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通了王建成的号码。
玄鸟要降落在地面时，就说明它不需要再降落了？
这是一种极端的说法，或者说，是一种夸张后的表述。
大家都想要给南天门平台搭配玄鸟战机，但这玩意儿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恐怕还真没有多少人想过。
理论上来说，在损失超过20%的时候，小队就应该放弃任务了。
——
但，他们没有。
“这样的战机首先就不需要过于复杂的起降系统，在动力系统方面也可以做一些特定优化，同时，由于这架战机永远活跃在高空，也永远需要以高于0.65马赫的速度前进，它在气动布局上的设计将会有更大的空间”
“就是字面意思，这架战机只在南天门上起降，而不需要任何多余的系统。”
电话接通，听筒里传来王建成略显疲惫的声音。
没有犹豫，巴克豪斯立刻带队冲了进去，在布置好基本的交叉火力点之后，巴克豪斯惊讶地发现，对方居然没有冲上来。
“FUCK，他们应该是不会过来跟我们打室内了！”
所有人立刻开始转移，没有任何人尝试去还击。
“南天门1号的起飞，意味着人类传统的‘海陆空’三维划分逐渐开始失去意义，飞机不再是‘飞机’了，它的巢不再位于地面，而是永远停留在空中。”
“那我就不参与了，我可不想再多牵扯精力进去了。”
在这样的策略在很大程度上保护了平民的安全，但另一方面，却造成了更加惨烈的战斗形势。
“明白。”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发炮弹便直接穿过了商场早就已经没有了玻璃的窗口，击中后方倒塌的货架，猛地爆炸开来。
最夸张的时候，整个城区一天之内甚至要打出几十场小规模遭遇战，双方伤亡人员数量不属于一次大规模的阵地战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美军还是联军方面，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这玩意儿的总量是有限的，当然不能动不动就为了一件“普普通通”的装备就花出去。
“现在的问题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这架战机到底要达成一个什么样的作战目的。”
尤其是始终作为尖兵顶在最前面的德方“钢铁集团”的“佣兵”们，更是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陈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当然不是因为陈念对这架战机的“功能性”的构想，而是出于他对未来战争、对所谓“远景”的理解。
哪怕是以巴克豪斯久经沙场的作战经验，他都忍不住愣了一瞬。
按照常理来说，任何一架战机都不可能“只在”某个平台上起降，哪怕是此前的航母舰载机，也要有陆地起降能力啊。
“所以既然如此，干嘛还要为他们设计用于降落的功能呢？”
“总之，我们要回家了，但回家的路不太好走。”
甚至连巴克豪斯自己都疑惑，他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好啊。”
“听着有点悲壮的意思。”
好问题。
一旁的副官喘着粗气，在高清夜视仪的画面里，他的表情显得生动又绝望。
“害，不想提，基地附近有绿洲，但是总体还是又干燥又多风，几个月下来皮都脱了一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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