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不敢违逆,双手交叉行礼过后,躬身退了出去。
而女皇,待到人刚出去,她的脸色顿时大变。
心中急切却依旧保持了她一贯的风格,冷声开口:“柳公子,他还未醒?”
柳司辰摇了摇头,说道:“医女说他的背上被横梁砸了个大口子,现如今是受伤严重,昏个两三天极为正常,但女皇陛下无需担心,过几天他便能痊愈。”
女皇闻言,稍稍心安。
掀开帘子只见那古色古香的檀木大床上躺有一健硕身影,他的呼吸平稳只不过双目紧闭。
“我说,要不还是唤我表姐姐过来,就你身边的医女那医术可信吗?”
七公主不知何时也站在了侧边,眉头挑起说道。
闻言,女皇侧身美眸敛起盯住了她,半响也没说出一话,只是目光之寒冷,如同冰窖。
七公主顿时打了个冷颤,却仍然不服。
“好端端的非要拜什么神庙,百姓死伤无数,女皇陛下是好大的威风,却平白连累无辜!”
此言一出,向来少言寡语的女皇终是没忍住,一步一步朝她逼去,满腔愤怒!
“若不是你表姐姐争权夺利,无端生火,我西莒百姓何来伤亡!?
“此人,他,又怎会受到重伤!?”
七公主完全不输气势,以同样的语气对女皇说道:“此皇位,本就不是你的,若不是你的出现,我表姐姐才是正统!”
眼见着两人剑拔弩张互相掐架,柳司辰折扇一挥,连忙出来打圆场。
“二位,屋内还有受伤人士,不可喧哗。”
两人闻言,这才放下帘子往外走去,但言语上却依然在争论不休。
女皇说道:“不过就是个皇位罢了,若不是柳公子极力相助,你当我稀罕?”
七公主一听,眼里就尽显疑惑,指着柳司辰问:“你明知二皇女是我母妃亲侄,为何帮助一个外人,难道不怕有碍于我九弟吗!?”
“冤枉啊!”
柳司辰满脸苦涩,立马解释:“此计正是天子命令,我只不过是个行令之人罢了!”
“我九弟?”七公主疑惑了。
柳司辰点了点头:“我朝与西莒国有不可切分的密切联系,这才维持了两国的百年安定,但是天子早就发现二皇女与蕃国联系甚密,已是不可靠之人。”
“怎么?怎么会?”七公主傻眼了。
这时,柳司辰又缓缓道:“柳某来西莒本是为了寻得医女为好友治病,就在此时西莒国的先皇崩逝,各大皇女开始争权,而我又发现西莒皇室早时寻回的遗孤长皇女,竟是我相熟之人。”
说道此处,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声。
“真是造化弄人!此时我便得到天子命令,在皇女当中择一人扶其即位!新月女皇未被寻回皇室时,曾流落民间与我相熟甚深,我对她的品行了解颇清早便上报天子!”
“现在女皇陛下已与我朝达下协议,将会在虔朝众多公孙中,择一人与其联姻,皆时又是百年之谊啊!”
恍然大悟,七公主彻底傻眼。
同时傻眼的,还有内阁处,床上躺着的男子。
此时他双眼犀利,耳目聪明。
他将她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得清清楚楚,更是将外面几人的身影瞧得格外鲜明!
柳司辰说的那些他并不稀奇,虔朝那朝政乱的一塌糊涂,那十岁的小皇帝扮猪吃虎也不是一两天了。
而据他所知天子与七公主一母同胞,想必他们所言的二皇女便是小皇帝的亲表姐。
那么为了巩固自己的皇权他的背后就必须有所势力,本就孤寡的他一旦失去仅有的母族势力,他将面临的极有可能是灭国之灾!
在西莒先皇崩逝意味着权利更替之时,在得知自己亲表姐有了外心时,他便不计一切代价重新培植属于他的那方,实属正常!
只是不知道此中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们的计划尘埃落定。
这恐怕已经不得而知……
只是细想下来,这小皇帝果然是个极为可怕之人。
但大抵这些跟他没什么关系,此时他亦是已经看清那女皇的样貌,心中猛然一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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