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回了许府,和许帆承商量了流觞曲水宴的事。

许帆承此人,虽然对南絮没什么好脸色,但近些日子南絮却观察出来,这人的能力还是不容置疑的,在正事上从不会马虎,尤其是替沈辞景查清胃州一案这件事。

“流觞曲水宴,他邀请的人极有可能也参与了胃州这件事。”许帆承思考着。

南絮点头附和:“我也是这般想的,此次参与宴会,说不定能打探出什么来。”

一般情况下,这些人都喜欢办什么宴会,实则暗通款曲,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既能名正言顺,又能掩人耳目谋划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宴会是什么时候?”许帆承问。

南絮对雀荷使了个眼色,雀荷恭恭敬敬地将请柬呈上。

许帆承手翻一下,心下了然,将请柬重新放回雀荷书中。

“还有些许时日,我先去带人禀城木罗村打探一番,尽量在宴会之前赶回来。”

“你要去木罗村?”南絮一惊,却不认同,她上前一步:“我也一起去。”

禀城是事情发生的主要地点,是非多,如今局势不明,冒险前去禀城会有诸多风险。

许帆承淡淡瞥她一眼,“不必,我的人足够。”

嫌弃意味不言而喻。

他可不想一边帮沈辞景查案,还要一边帮他照顾女人。

尤其是南絮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从小娇生惯养,坐个马车都受不了,在贫穷的小村落里不知道要弄出多少幺蛾子。

去了也帮不了他什么事情,还看拖后腿。

“我不同意,有我在多一分保障,若是出现危险,我的身份也能让那里的官员忌惮一些。”

“呵!”许帆承嘲弄笑一声。

还真是天真,真以为人人都忌惮她一个手无实权的长公主,若不是沈辞景,谁还在乎一个公主和小皇帝。

能做出驱赶良民私吞抚恤金之事的,可不是什么善类,又是在南翊国百废待兴之时,这些人可不仅麻木,背后只怕有更大的阴谋。

“许帆承你什么态度,谁允许你这么与阿絮说话的!”司清瑶从外面进来,身边跟着好几个丫鬟,自从密室火灾那件事之后,司清瑶身边伺候的人就多了,无论走哪里都跟着。

司清瑶提裙子跨过门槛,冲着许帆承走来,趾高气扬的,斜眼看他。“本郡主都不舍得凶一句,你以为你是谁!”

许帆承眉头扬了扬,回视她,良久,移开眼,无所谓耸耸肩:“你们随意。”

说罢,越过司清瑶,往外走去。

南絮看着这一幕,看不清这两人,阿瑶受伤之时,许帆承分明担心得要死,可两人一对上,总是没几句话就散了,要么就是许帆承直接闭嘴,什么都不说。

“阿瑶,对许公子还是客气些吧。”

司清瑶瞪大眼,难过嘟起小嘴:“我帮在帮你,你怎么还替他说话。”

南絮无奈叹一口气,终究不忍,“这里毕竟是许府。”

“我懂了,这是不是书中说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司清瑶顿时喜笑颜开,攀着南絮的脖子,黏在她身上。

她吸一口气,“阿絮好香。”

抱着阿絮就好满足。

“你说本郡主怎么就不是个男子呢?若我是男儿身,阿絮刚及笄我便八抬大轿将你娶进门,哪里还有他沈辞景什么事!”

南絮笑着摸摸她的头,如同摸南离那般,脸上绽放一抹宠溺的笑:“你与我同岁,就算我及笄了,也得等你到弱冠之年呢,算下来,得二十……”

说着,南絮的话戛然而止。

二十,她还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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