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大堂,完全的中式风格,可谓是古香古色,文艺气质浓厚。

要知道,工务司署身兼土地局,规划局两个要职,放哪个城市都是一等一的肥缺。

“好吧,好吧,过几天再来。”

那摇曳的身姿,曼妙的舞步,那小腰,那大乃。

工务司驻员见到一群乡民不顺心就喊打喊杀,心里也是吓得不轻,但还是按照文件大声安抚乡民:“各位,不用慌张,丁权申请依旧能照常办理,只是审批时限会长一点。”

“你敢欺负新界人,小心走夜路被人斩!”

布培答应的很爽快:“有机会跟何sir见面,我荣幸至极。”

布培起身与他碰杯,二人都是开心不已。

布培就抱着见见世面的想法,独自驱车来到薄扶林的东方会馆,提前打了一个电话预约,到门口时即有人帮忙泊车,再坐摆渡车前往庄园式的大楼。

“嗯?”

何定贤要在新界收丁权,根本不需要与新界乡民,或者地产老板掰手腕,那多低级啊,三流小瘪三才玩。有权力者,只要小小任性一点,卡一卡丁权的审批。

何定贤拿着空杯,甚至笑道:“我与布sir真是相见恨晚,要是早几年跟布sir认识,肯定封一个大红包作谢礼。可惜,警队是个纪律部队,不能再搞这一套了。”

“我一定会用心帮助新界乡民。”

“我现在就要地契,否则砸了你的办公室。”

布培越听越迷糊,不禁问道:“怎么帮?”

何定贤瞥了一眼包厢墙上的时钟,指针已是十一点半,布培则在挂断电话后,匆匆将文件合上,整理好衣冠,便拿起车钥匙离开公署。正常来讲,纪律部队与行政部门是很少接触的,特别是如工务司署这样实权大,地位高的行政公署。

陆翰文穿着T恤,皮肤黝黑,大步来到茶室里,语气焦急的道:“涛哥,一呎地价已经跌到三百八了,才短短一个月,家族就跌掉几百万港币。”

而且,何sir是纪律部队高级长官,与那些大老板不同,坐在工务司署长面前可不是小弟,地位隐隐还更高一级。

这段话确实有一定的说服力,加上工务司署近年信誉挺好,在场乡民也没了闹事的火气。

荃湾。

“不算,不算。”布培眼前一亮。

“闪开啦。”

因为无法兑现的丁权证劵,其实就是一张废纸。

审批流程拖得越久,丁权价格,越是跌跌不休。

“没问题。”

当晚。

这与底层诞生的草根文化,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内核,所以,更被主流接受认可,主流的解释权在当权者手中。上流社会中往往多出艺术家,或者,艺术家常常需要名人,大官背书也是如此。

“只要不违反公署条例一定帮忙。”

鬼佬喜欢体验中华文化,颜雄,陈子超,钱伟善等人常常去体验欧美文化,陈立都偶尔来洗一个脚,考察考察白人女仔的平均大小。

虽然,何定贤本人与布培没有多少交情,但东方集团、霍贤堂置业常常与工务司署打交道,当中牵扯有不少利益往来,工务司署长肯定要卖个大面子。

而工务司署并没有在几天后,重启批准流程,相反,一周的时间很快拖到一个月,越来越多的乡民们拿不到丁权地契,相关消息流到资本市场之后,丁权证劵价格应声猛跌。

港府办事处,工务司驻新界办公室门内,突然响起一阵咒骂道:“干你娘,死鬼佬!欺负人呀,上周还有人获批丁权,怎么今天就暂停丁权审批了?”

新界那些人持权人,就要求着他收丁权!

何定贤的声音满带笑意。

陆氏宗祠。

坐在走廊长凳上的几名乡民,闻言焦急起身:“怎么回事?”

何定贤握住他的手,一样情真意切的道:“感谢布sir赏面,请进!”

有利益就行。

“最近工务署发现多起谎报年龄,伪造身份证件骗取丁权的案子。”

两人在席间光顾着联络感情,没有讲什么正题,可布培混迹政坛多年,怎么会不明白何sir宴请必有所求?于是在四十多分钟后,吃饱喝足,方笑道:“何sir是不是在地产业上碰见什么难事?”

“干你妈的。”

有乡民唉声叹气。

布培便已西装革履,脚步匆忙的赶到酒楼,在服务生引领下到包厢门口,见到何sir带着两名陪客站门口迎接,连忙上前弯腰握手,笑容满面的道:“何sir。”

邱德更将卡放在布培手边。

“这可是在割新界乡民的肉啊!”

陆翰涛一袭黑色长衫,坐在茶室里,风轻云淡的招手道:“急什么,坐下来一起饮茶先。跌又不止陆氏一家,跌的是整个新界地价,鬼佬想找麻烦。”

“我们新界人怕过吗?”

陆翰涛嘴角有一颗黑痣,数年时间,两根毛越长越长,陪着那副居高临下的眼神,真有股不怒自威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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