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鸡枞菌的地方被野生蕨菜大面积环绕,它们和恐龙时代的植物有渊源,生命力极其顽强,烧成灰烬,来年也能发出一大片。

有些都快长到姜安诚的大腿根了,怕蛇就藏在里面,姜安诚拿了一根棍子,不断敲打。

鲜嫩的蕨菜应声折断,要是被蕨菜爱好者看到,一定会大叫可惜。

蕨菜又被成为山菜之王,在南方地区普遍生长,处理不好,略带苦涩。

处理好了,和腊肉一起炒,不但纤维丰富,口感鲜美,还有超多的营养价值。

姜安诚从小吃到大,到了2020年网络发达的时候,“专家”普遍认证蕨菜有致癌的毒素,呼吁大家不要吃蕨菜。

蕨菜爱好者们坐不住了,纷纷给留言讽刺,“确实有毒,我奶奶吃到97岁走了!”还一度上了热搜。

云城人明知道菌子有毒都会吃,何况是吃多了才会有可能致癌的蕨菜。

姜安诚也觉得挺无语的,啥东西吃多了都会有毛病,这些专家就是没事找事。

踏过蕨菜的重重包围,姜安诚终于来到最终目的地——一个超大的白蚁巢穴。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鸡枞菌已经长起来了。

两米的直径,全是刚冒头的鸡枞菌。

分些给陈宇飞,剩余地做成油鸡枞,也够他们家吃一年了。

姜安诚手脚麻利地挖起来,反正也没打算卖,不用太在意损伤,直接用草绳捆起来就走。

过来的方向太难走了,他选择从白蚁巢穴上面绕过去,就是有十几米的山路十分陡峭,基本上得半爬着,才能保证安全。

这也是这么大个白蚁巢穴没有被发现的原因,地势实在是太隐秘了。

走得比较急,迎面撞上一枝丫雷公菜,差点儿戳到他的眼睛。

雷公菜也是能吃的一种野菜,但它其实是一棵树,花也能吃,味道和鸡蛋有点儿像,口感还挺好的。

云城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野菜,姜安诚对它没兴趣,扯开继续前行,又在坡度垂直近乎九十度的苔藓石壁上,发现了一株开花的球兰。

它的叶片扁平,属于攀藤植株,开得很茂盛,一球球的,和绣球有点儿像,长得小,比较清新一些。

球兰喜欢生长在悬崖峭壁上,对海拔有一定的要求,带回去种不活。

姜安诚嗅了一鼻子,就走了。

踩着攀岩的树干,姜安诚终于要爬到安全位置时,眼前又出现了一片野生兜兰,紫黄色渐变的花瓣,非常的漂亮,远看又有点儿像猴子脸,凑近有股清雅的兰香。

兜兰还是比较好养的,姜安诚拿出竹片铲了两株,放在2022年,又是牢底坐穿的一天。

他找到陈宇飞的时候,陈宇飞正坐在地上,惬意地享受着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黄泡。

黄泡学名悬钩子,和刺莓长得很像,味道也差不多,酸酸甜甜的,有多种药物价值。

云城有句话叫:“布谷叫,黄泡熟。”

五月到六月黄泡特别多的时候,孙妙兰也会在寻着记忆中的地方,找到黄泡树多摘些,回到家中弄些白糖熬成黄泡酱,老人孩子都爱吃。

姜安诚小时候看到黄泡树就会两眼放光,先敞开肚皮吃,吃饱了,就找根狗尾巴草摘些串在一起,跑到村头村尾到处跟人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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