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壆和卞祥也纷纷开口相劝。
“时迁兄弟,哥哥诚心结交,难道你要让他失望吗?”
“时家兄弟,莫要辜负哥哥的一番心意啊!”
看着一脸赤诚的杜壆三人以及仿佛看穿他心思,正带着鼓励目光,含笑看向他的刘牧,时迁扑通一声跪倒,“既然官人不嫌弃我曾做过混账事,屈身与我结交,我便厚颜无耻的称官人一声哥哥,日后若有吩咐,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好,今日刘某甚幸,又得一真心兄弟。”
“黑三,通知庖厨做好餐食,备好美酒,我今日要与四位兄弟一醉方休。”
虽然刘牧现在困得不行,上下眼皮都直打架,却没有推迟到明天再宴请时迁的打算,那样做难免会让时迁觉得对他轻视。
今天刚结识相交,结果漂亮话说了一堆就拍拍屁股睡觉去了,换作是谁都会觉得你不重视他,又怎会真心替你效命。
而且,刘牧也觉得时迁值得被如此重视,他武力虽不高,但那飞檐走壁,刺探情报的本事可是一流。
纵观水浒,他发挥的作用并不比那五虎八骠弱,甚至在某种方面还要强上一些,东京盗甲、刺探曾头市、卧底盖州城等战斗中他都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是,官人。”
随着福伯前来刘府找刘泽勇报仇的那个黑黝黝大汉领命离开。
刘牧握着时迁的手前往膳厅,却也没有忽视杜壆三人,多年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练就的八面玲珑可不是盖的,把四人照顾的面面俱到,不会让任意一人觉得薄待了他。
五人走到膳厅坐下,黑三已将酒肉备好,告了一声其余菜肴厨子已在加紧制作便退下了。
“今日我不仅重新夺回家业,还又多了一位过命兄弟,我敬四位兄弟一杯,以后只要有我刘某人一口吃的,就绝不会让兄弟们挨饿。”
刘牧举起酒碗,一饮而尽,其他四人应和着也干尽了碗中的酒。
……
二两黄汤下肚,推杯换盏间,五人的关系愈发熟络,酒桌文化虽不可取,但却无疑是男人间拉近关系的最好方式。
卞祥搂着时迁肩膀,“时家兄弟,我有一事不明,以你的本事为何会被府中下人发现?这不应该啊!”
刘牧几人闻言纷纷看向时迁,他们也很好奇他为什么会被发现。
时迁本就醉红的脸又涨了一分,不好意思的说道:“自那日见过哥哥一面我便心神向往,想要投入哥哥门下,哪怕当个小厮也甘愿。”
“可我以往做过的混事太多,养成了看到好东西就想摸上两把的习惯,这样的我待在哥哥身边岂不是给他抹黑,便想着把这陋习完全戒掉再来寻哥哥。”
“但我又没其它谋生手段,经常饥一顿饱一顿,今日来哥哥府上时一日未食,有些混沌,不小心从梁上掉了下来,让几位哥哥见笑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时迁兄弟你这有何可笑?我敬你一杯。”
刘牧心中更加坚定要重用时迁,让他负责情报的打算。
有什么能比为了他戒掉经年累月养成“偷瘾”的时迁更值得重用之人。
杜壆三人也是深感时迁义气,如果说他们先前与时迁相交是看在了刘牧的面子,那现在则是看中了他这个人,纷纷与他吃酒。
看着相处融洽,气氛正浓的几人,刘牧借着尿遁去寻了金莲,柔声细语,耍宝逗怪的让她喜笑颜开,又重新回了膳厅。
此时,地上已是一地酒坛,四人横卧侧躺,神志不清,可见战况之激烈。
不用想,定是酒蒙子縻貹在见刘牧离开撒了欢,怂恿众人用坛喝酒。
不然,就刘牧离开连一刻钟时间都不到的情况下,场面怎会如此惨烈。
唤来府中下人将几人送回房间,已没了多少睡意的刘牧独自取了一壶酒坐到湖边凉亭,望着空中皎洁的月色自斟自饮,对这些日子的经历心中有些感概,也有些疲惫。
饶是他心理素质再如何强大,闲下心时面对穿越这么不科学的事儿也难免会接受不了。
特别是如今的大宋根本不给人当一个富贵闲人的机会,官家昏庸,奸佞当道,民不聊生。
再过几年,当那处在黑山白水间的民族咆哮而出时,世间便是一片生灵涂炭。
刘牧自问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不想看到那男为仆、女为奴,汉人被肆意侮辱的人间惨境发生。
将壶中酒一饮而尽,吹着晚间清爽的风,刘牧开始构思未来的规划。
明日该去见见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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