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合上图册,重新装入盒内,返回正厅。
“世兄请过目。”
谢庭方抿了口茶,在正厅的铜洗内反复搓了几遍手,用手帕认真擦干才接过木盒,神色庄重的打开。
刘牧觉得,谢庭方恐怕接圣旨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精细、肃穆。
“不愧是大师的珍作,这画工,这笔法,这意境。”
“妙,真是妙啊!”
谢庭方整个人变得猥琐起来,全然没有了刚刚的庄重之色,眉飞色舞的盯着图册,喉结不断上下滑动,跟深夜里看黄色小电影的单身狗一模一样。
“咳,刘弟,为兄突然想起还有要事要办,今天就先告辞,这几日你若得空便来我府上一聚,正好让我爹见见脱胎换骨后的你。”
“世兄既有要事,那便快些去“办”,莫要耽误了,有时间我一定前去叨扰。”
刘牧将谢庭方送出府门,看着他背影消失在视线内才转身回府。
此时,天色渐暗,害羞的月轮也渐渐从云中露出了“脸”。
忙碌了一大天的刘牧也是有些疲惫,非常想大睡特睡一场,睡他个天昏地暗,睡他个日月倒转。
但他却没有立即行动,打算去看看潘金莲,连想都不用想,这妮子铁定在因今天的失误自责。
可刘牧前脚刚踏进府,就听到府内下人像烧开了锅的水一样沸腾起来。
“有白日鬼闯进来了,大家小心。”
“有偷儿,快来抓偷儿。”
“报官,抓紧去报官啊!”
……
刘牧心中一片大无语,下定决心要让杜壆好好操练府中下人。
这未免也太不像话,只是来个小偷就慌乱成这副模样,若是来个匪徒,那还不得抢夺府中财物四散逃命?
至于担心会有什么东西丢失?完全不存在的。
有杜壆、卞祥、縻貹三个猛人在,得是什么样的小偷才能从他们手中逃脱。
“直娘贼,你居然偷东西偷到我家哥哥府上,真是不要命了。”
縻貹打碎东厢房的一扇木门,一个穿着夜行衣,身材矮小的男人跳到庭院。
杜壆和卞祥从其后方左右出现,想要与縻貹形成了一个三角将他围住。
可这男人就像滑不出溜的泥鳅一样,从两人之间的微小空隙扭走,甩出一个爪勾,嗖的一下飞上了房顶。
“我一个盗贼尚且知道要报一饭之恩,你们三个深受刘家哥哥大恩的汉子居然改投门庭,为这等弑兄图财之人卖命,真是令人所不耻。”
“入我家哥哥府中偷盗也就罢了,还敢胡言乱语,定不能留你性命。”
卞祥含怒出手,纵身一跃,跳上那偷儿所在的房顶,手中长棍舞的虎虎生风,带着刺耳的破风声砸向他。
男人不慌不忙,左足轻点黑瓦,整个人如山间猿猴一样矫健,轻松躲过卞祥这一棍。
“难道是那人?”
对这在屋上如履平地的偷儿,刘牧心中有了猜想,急忙叫住动了真怒,一人手中拿起一个石墩要砸向那偷儿的杜壆和縻貹。
“兄长,阿貹,且慢动手,我看这其中应是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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