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哩喀喳的穿好衣服,简单的洗漱一番,刘牧带着小眼神有些幽怨的潘金莲去寻杜壆三人。

可他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道破锣一样的尖叫声。

“我呸,就你这样也敢自称好汉?我见你忠心一片才破例让你去我家主人府上当个护卫,给你十两白银安葬你家哥哥,结果你现在突然反悔,让我如何交差?”

看着这明显是来找事的管家打扮中年,刘牧没有急着出面,他并不觉得能统帅三军的杜壆没有办法对付这等泼皮无赖。

“王管家,立契的时候已经说好,若是有朝一日离开只需付出五倍赔偿即可,我昨日已登门偿还,现有字据为证。”

杜壆掏出一张折叠的纸,王管家伸手要抢,卞祥用手轻轻一挡,那王管家居然顺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快来人啊,大家都快来看啊,杀人了,要杀人了!”

路上行人停下脚步聚集到门前,围成了一个半圆。

王管家更加来劲,干嚎道:“诸位来给我评评理,我好心好意帮这汉子,谁料他昨日居然趁我吃了酒哄骗我,让我稀里糊涂的按下了他早已准备好的字据,凭空贪了我十两白银,我家主人要是知道会打死我的!”

“哎呦,我这个命苦啊,好心帮人没成想帮了个黑心肝的。”

杜壆生怕门外人群的议论声吵到尚未“起床”的刘牧,抢在他们前开口,“王管家,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我们只好去见官了,因那五十两白银是用我家哥哥玉佩典当换来,所以我特意在上面做了记号。”

“记…记号?你休要哄骗我,我可是仔细查看过,那些银两上可什么都没有。”

话出口的瞬间,王管家就意识到了算计败露,咕噜的爬起身就要跑,被早有警觉的刘牧跨步拽住。

“算计完我兄长就想跑?哪有这么美的事儿?”

“阿貹,给他点教训。”

“好嘞,哥哥。”

早就在后面用想刀人眼神看着王管家的縻貹应声而出,挥动着名副其实砂锅大小的拳头打在他身上,打得他嗷嗷直叫,连连求饶。

但却无一人为他求情,这等有钱人家,惯会欺软怕硬的管家最是令普通民众厌烦。

见打的差不多了,刘牧叫住縻貹,掏出刚刚进屋写下的字据扔给被揍的看不出人样的王管家,“你今日要想全须全尾的离开,就把这五十两的收据签了,日后若是听闻谁拿今日之事嚼我兄长舌根,坏我兄长名声,定不饶你!”

王管家忙不迭的点头,连看都没看就要签字,被刘牧拦住,逼着他将纸上的一字一句全部看清,才让他签字画押离开。

“哥哥……”

杜壆正要说话,被知道他想法的刘牧阻止。

“兄长,你、卞家兄长、我、阿貹,我们四人是可以性命相托的兄弟,不兴那些个繁文缛节。”

“再者说,因那起子小人过来捣乱我们还没吃朝食,等下五脏庙可就要闹了。”

“是极,是极,我感觉我现在能吃下两头牛。”

縻貹连连点头的憨厚样让几人忍不住发笑,相互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彼此间的羁绊又深上了几分。

“二位兄长,我们还是快些进屋饮食,不然,阿貹恐怕要说我们这几个当哥哥的“刻薄”他了。”

刘牧率先迈步向里走去,杜壆等人紧随其后。

众人走到屋内桌旁坐下,开始用餐。

“什么时候回汴梁呢?”

咬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刘牧开始琢磨怎么把原身的家业夺回来。

既然穿越到了古代,那必然要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样才不负来这时代走上一遭。

而要达成这个目的,原身那不菲的家业可就至关重要了。

钱不是万能,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特别是改朝换代这种事儿,没钱没粮没发展,人家凭什么跟着你干这种掉脑袋的事儿,图你脸大?图你脸皮厚?

当然,帮原身报仇也是一个原因,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总要为人家做点什么。

“钱衍,刘泽勇,就让我们斗上一斗,我很期待你们都有什么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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