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莫如一和醉道人聊了几句之后,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嘈杂之声,随即,只见几个身穿锦绣的举子打开了房门。

一旁的酒保连忙说道:“几位举子老爷,这江边靠窗的房间已被这两位道爷包了,实在是不能再给你们空出来了啊!”

为首的那个举子看了一眼醉到人的打扮,不屑的说道:“你这酒保好没眼力见,但看他那副模样,是付得起酒钱的吗?不若索性将这房间给我们得了!省得到时候赖着不给钱,还要闹出官司来。”

说罢,又看了看莫如一和醉道人,意有所指道:“这年头,好好的道士,不在山里头呆着,出来骗吃骗喝的,羞煞三清真人!”

莫如一闻言看了一眼,随即道:“读书人张口闭口的这般强词夺理,竟不知道孔圣人门下俱是此类。”

气的那为首的秀才脸色大红,呵斥道:“好胆的道士,不要以为自己是方外之人便可如此无礼,我等都是要上京赶考的举子,哪是你们能得罪得起的?若是识相速速将这房间让与我们!”

一旁的醉道人看了看那为首的秀才,啧啧两句指着他对莫如一说道:“道兄且看此人,印堂如此发黑,只怕不日便有血光之灾,竟然还敢如此猖狂。还说什么日后飞黄腾达,只怕连命都丢了。”

那被醉道人点名的秀才顿时气得通红,心想到:好個风,到时老子本就是要上京赶考,却说这等混账的丧气话,岂能饶得过他?不将他好好教训一下,难以咽下这口气。

于是乎便朝着周围的一众举子说道:“几位年兄,不要再同这两个疯道人这胡言乱语了,速速将他们二人撵出去吧,省得打搅了我等临江眺望的雅兴。”

这个举子名唤作宋时,数日以来因为出钱大方,倒是被众人隐隐约约推为首脑,此时他一发话,倒是几人也一一响应起来,不时间吵吵嚷嚷,便要一拥上前,将醉道人和莫如一给拉扯出去。

那宋时健一拥而上,趁着机会便赏,一巴掌拍在醉道人脸上。谁料,那巴掌刚没打下,便忽觉一阵疼痛,就像是那手上被车轮碾过一般,一下子抱着手大叫不止,几个秀才这才纷纷停下手中动作望去。

众人当中还有个叫周云从的,此人倒是个鲜少有品性端正之辈,适才也没有同几个秀才一齐上前为难二人,见到他两个既是目光炯炯,猜想不是寻常之辈,又见着宋时遭了殃,更是认定此二人非同寻常。

于是乎便上前对二人拱手作揖道:“二位道爷,这几位年兄不过是一时之气,还望两位恕罪,但凡医治医治。”

倒在地上的宋时见状大叫道:“云从兄何必同他们两个多说废话,速速咱们一起拥上,将他二人绑到官府去!”再看他那手,已经红肿一片,又乌又青。

醉道人见状说道:“你这小子说的话倒还入得了耳,这样吧,这人得罪我二人,非得付出点代价不可,便将我二人今日所喝酒钱给包了,我便饶他一次。”

那地上的宋时自然不肯,周云从见状,只得无奈说道:“既然如此,二位道爷的酒钱便算在小生的头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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