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嘎嘣！
“书院弟子果真不凡，白岩松子都能找得到。”
寇微对着焦樵，讪讪笑道：
“书院弟子已是往事，如今我是寇家三小姐。”
“寇家和书院那就是两码事了。”
寇微没有焦樵的话，反而对着程鲤说道：
“程仙长不尝尝这白岩松子，味道棒极了。”
“师弟尝尝吧，确实不错。”
程鲤愣了一下，一道微风卷起一粒松子，将壳剥开送入嘴中。
刚入口时只是普通松子的味道，将内壳咬开，一股浓郁的木之生机混合着泥土的香味，便从中迸发出来。
端是一番奇妙味道。
“好吃吗？”
寇微这时候倒像个小孩模样，满脸期待的看着程鲤，问道。
“好吃。”
寇微听罢，仿佛陷入了沉思，瘫坐在椅子上，嘴中说着其他的话题。
“母亲自幼去世，父亲打小把我们当做宝贝。两个哥哥都是悉心教导，从来不让他们碰其他的东西。
倒是我有个好机缘，被书院的夫子看中，在父亲不舍的眼睛之下，我六岁便步入了书院。
书院里面人奇奇怪怪，各种各样的形状都有，我潜心学习书院的知识，有教无类从小便刻在了我的脑中。
那日我去采摘白岩松子，一只欲鬼便在树下奄奄一息，那时的我突发奇想，鬼怪为什么不可以教导？
之后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一步错便是步步错。
哈哈哈！
我愧对夫子的教导！”
“赵又延已死，我会完成我说的话。父亲虽然有错，但不应该这样卑微的死去。”
寇微说完，便对着程鲤他们摆了摆手，自己瘫坐在椅子上，手中变出一壶酒。
————
庭园外，红雪纷飞、没有灯火、也没有人影。
二人走了许久。
焦樵抬头看了眼天上，天上没有星星，只有无尽的红雪，有些失落地低下头。
程鲤见状开口道：“城内定然还有鬼怪，我明天去找寇微，问出一只出来。”
“师弟以为我是没有斩杀鬼怪而感到失落？”
“不不不！”
焦樵轻笑一声。
“连自幼进入书院的寇微，都被鬼怪所迷惑。我不知我以后会不会如此。”
“知道为什么除鬼如此艰难吗？”
程鲤摇了摇头，眼睛看向前方。
大路笔直，前方却一片漆黑。
“因为我们不但要杀鬼，还要杀人。”
呼！
焦樵说罢，重重的呼了口气，仿佛想到了什么，对着程鲤说道：
“我父亲便是如此，年少时公正廉明，到老了却与鬼怪勾连，引鬼入城。”
程鲤向漆黑的大路看了一眼，双眼发出白光，将前方照亮，道：
“多谢师姐教导。”
“以后少跟那些人接触。接触多了你也会跟他们一样。”
“好！”
————
山腰竹屋。
天明。
咚！咚！咚！
门被敲响。
程鲤过去打开大门。
赵规站在门外，双眼发黑，头发杂乱，看上去几天没有打扮了一样。
见到程鲤便嘴角打颤，双手微微朝前说道：
“仙长！我问问您！外面都说我哥哥勾结鬼怪！”
“是真的吗？”
“是真的吗？”
程鲤望着失了神的赵规，顿了一下，说道：
“没有。你哥哥没有。”
“哈哈哈！”
“外面都是骗人的！我就知道他不会勾结鬼怪！”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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