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里这么多野兽，野果，你们为什么要吃人呢。”
“抓...抓不到。”那晶屑病患者眼神躲闪地道。
柳方根本不用猜，这一定是在说谎，他冷哼一声，将这人棍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砰！
灰色血液溅了满地。
看得马元义胆战心惊。
这位高手看上去蛮面善的，怎么动手起来如此凶厉。
但柳方看上去非常有原则的样子，马元义有一种清晰的感觉，只要自己不触碰眼前这位的底线，他是一定不会对自己动手的。
他甚至还很乐于助人的样子...
柳方冷笑着，缓缓将自己的推论说出。
“你们在收集人头！人类头颅对你们来说是有价值之物！”
那患者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确实如此，那个诡异的湖很渴望知识，某天，他们发现只要将人类的头颅投入湖水，湖就会赠予他们精神或者体质属性点，而精神力达到15级以后，就能摆脱晶屑之湖的精神控制。
他现在精神力已经达到十九点了。
“一颗头颅，可以换一点精神值或者体质值...”
患者畏畏缩缩地道。
柳方瞳孔一缩。
那就是三点属性！
“这个秘密有多少患者知道。”
“靠近湖这边两公里的人都知道，所以，现在我们在狩猎过往的逃难者...”
柳方的表情变了。
那患者见柳方表情有变化，心中骇然。
“别别别，我知道哪里藏得有人头，只要你放过我，我就把那六颗人头都献给你！”
柳方冷笑，刀稍微停了一停。
患者惊魂未定，他脑筋狂转，打算编造那根本不存在的人头藏匿地，然后他就听到了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
“我只要你这一颗就足够。”
一刀划过！
灰色鲜血溅了柳方一脸。
马元义咽了口唾沫。
柳方转头看了他一眼，缓步走来。
他，他要干什么？
他也听见了柳方的话，没想到，自己的人头居然值一点属性点，马元义自己也是C级天赋持有者，一路上，他就是凭着二级后获取的一点属性点保护家人，一路逢凶化吉，因此，他知道这玩意有多么宝贵。
一点属性点，能让瘸子变成捷足，细狗变成猛男，在眼前的强者眼里，杀掉自己的收益，肯定比把自己救回去的收益高。
马元义心中狂跳，虽然这回眼前敌人只有一个，可是他感觉眼前的情况比之前还要凶险百倍，千倍。
他什么也保护不了，哪怕牺牲性命也没有用。
柳方把刀拿了起来。
马元义只能闭眼，他不敢反抗，反抗也没有用。
良久，什么事情也没有。
他睁开眼，却见柳方把手伸进他的上衣兜。
抽出一张纸...
擦刀。
“多谢。”
柳方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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