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锦衣卫千户慌慌张张的闯了魏府大厅,让把酒庆祝的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田尔耕眉头一皱,看着没有规矩的下属,冷眼喝到:“什么事,大惊小怪!”
许纯显脸色苍白,手有些颤抖,对着魏忠贤说道:“骆养性带着人闯进锦衣卫衙门,说是奉了圣意从今日起接掌锦衣卫,许大人与其争执了几句,就被杀了!现在骆养性正聚集人,挨个清查卫所!”
“什么?”
魏忠贤猛地站了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爹爹!”
众人高声喊道。
魏府上下是一片大乱,大夫看过后,说是急火攻心引起的昏厥,静养几天便会无恙。
魏忠贤靠坐在床上,眼窝深陷,神态疲惫,全无刚才得意的神色,叹息道,“你们怎么看?”
魏良卿面色阴郁,咬牙切齿说道,“陛下,这是在逐步剪除我们的羽翼!”
田尔耕有些惊恐,“可现在陛下已经登基,我们都是水缸中的老鼠,咬也咬不着,逃也逃不掉,只能等着被踩死!”
“慌什么?!内廷还在我们手里,只要我们.....”涂文辅阴恻恻的说了一句。
众人一惊,不敢接过话茬。
屋内顿时又沉静下来,几乎可以听到彼此间沉重的呼吸声。
“你们都先散了吧,”魏忠贤心烦意乱地摆了摆手,“呈秀你留下。”
待众人走后魏忠贤目光中透着隐忧,看向崔呈秀,问道,“这里面属你读得书最多,咱家想听听你是什么看法?”
崔呈秀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看了魏忠贤一眼反问道:“爹爹,你是怎么看的?”
“这是个死局!”魏忠贤重重叹了口气,“现在想想陛下给的丹书铁券只怕是办丧事的白包。”
“咱家干,或许还能迟点死;咱家若是不干,恐怖今晚就得死!”
说到这,魏忠贤惨然一笑,“咱们这陛下当真是好算计啊!”
“爹爹,这并不是个死局!”崔呈秀却不这么认为。
“怎么说?”
魏忠贤瞪大双眼,惊讶不已。
“陛下之前乃是藩王,未有任何掌权的亲信势力,现在陛下迫切的想要一把属于自己的快刀,”崔呈秀侃侃而谈,“这就是陛下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来执掌锦衣卫的症结所在。”
“而且,只让爹爹搜集罪证,明显是想把这份功劳喂到骆养性嘴中,然后把他一步一步送上权臣的位置,让他当一个孤臣。”
“呈秀你的意思....”魏忠贤已经猜到了崔呈秀接下来想要说的话了,但心中非常震惊,不敢相信。
这种话也能从你这个阉党口中说出来?
“作孤臣,骆养性是没有这个资格的,大明眼下唯一有资格的,只有爹爹一人而已。”崔呈秀果然说出了最关键的一句。
“咱家若是做了孤臣,你岂不是在劫难逃?”
魏忠贤震惊到无以复加,我何德何能有你这样的儿子啊?
“爹爹,我们的下场早就在先帝驾崩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无论换谁当坐上那皇位。”崔呈秀无奈一笑,“此举,也许还能囫囵活着。”
魏忠贤裹了裹盖章身上的锦被,似乎房间温度更低了,让魏忠贤不由的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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