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就算我没有借助公众人物知名度的优势,给本地警方施压的意思,也会被扭曲成那样……”
“闹到那个地步,对谁都不好。”
夏之淮没喝水,将矿泉水放到一边的盒子里:“我今天要先跑一趟警局,如果顺利的话,明天早上和你一起去下面的村镇。”
徐渭没再说什么,昨天他就从夏之淮那里了解了他们桃家的旧事,这种事情当然应该要追查到底,怎么能因为时间久远,就彻底放弃希望。
更何况现在的技术手段和三十年前,那绝对不是一个层面的,再加上他们一家子能人异士……
这旧案没准几天就破了。
也不足为奇。
徐渭想得简单,但实际情况却困难多了。
夏之淮下午一点半到星旗市第三刑侦支队时,里面的人都很忙,最后是一个女警察接待的他,询问他的来意后,给他倒了一杯水。
夏之淮摘掉了墨镜,对方看清他的脸后,震惊地睁大双眼,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夏先生是想询问那个案子的进展?”
夏之淮拿出一张旧照片:“我想询问一下我奶奶三十多年前在星旗市遇害的案子,现在有什么进展吗?”
女警察叫曹宜,乍得听他这么说,有点没反应过来。
她来星旗市第三刑侦支队的时间不长,对于三十年前的旧案,还真不知道。
“我爷爷叫桃春山,是当年的报案人,我奶奶叫卿银花,是当年入室抢劫杀人的受害者。”
曹宜基本上是一问三不知,只能先让他等一会儿,自己立刻去问问局里的其他人。
大概十分钟左右,一个穿着警服,留着短发的女警察走了过来。
女警自我介绍了一下。
她叫郁婕,是刑侦支队的刑警。
这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估摸着不到三十岁,但人看着却很冷硬威严,不知道为啥,夏之淮就是觉得她出场自带压迫感。
“夏先生,你是桃显文的儿子吧?”
夏之淮点点头,郁婕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腰背依旧笔挺,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桃先生有很久没来过星旗市了,我没想到你和他竟然是父子。”
“你认识我爸?我爸去世有好几年了。”夏之淮想了想补充道,“我父母早些年离婚了,后来我就随母姓。”
“难怪。”
郁婕解释道:“抱歉,我还没听说这事儿。其实我和你父亲见过,我刚进刑侦支队时,和他打过交道,他那两年偶尔会来询问卿银花案子的进展。”
“当时我就和他说过,当年负责调查这个案子的老刑警,很多都退休了,有些已经去世了,有些退休后随着子女搬走了,还有些病了,真正记得当年案子具体情况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但他们前前后后说的,和局里早年间留下的案件卷宗记载,几乎没有任何的差别。”
“这桩三十年前的旧案,放在现在侦破难度很大,首先就是现场已经不在了,当时也没有dna技术,保留下来的物证,也没办法提取出凶手的血液样本这些信息……”
夏之淮伸手摸了摸额角:“你的意思是,这案子基本是不可能侦破了?”
郁婕叹气:“这个案子我有空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翻看,但直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新的发现。”
“我刚做刑警时,带我的师父就是当年负责卿银花案子的刑警之一。她对这个案子也一直耿耿于怀,甚至退休后也一直在研究这个案子。而你爷爷和你爸年年都会来,我们面对他们的时候也很惭愧,但确实是没有更多的线索,所以每次都只能看着他们沮丧的离开……”
夏之淮坐在位置上,静默了许久。
直到消化了这些信息后,才抬头问道:“我能去见见当年负责我奶奶案件的警察吗?我之前和洛城等地的警察合作过,也为几个案子的侦破提供过一些帮助,所以我想去见见当年负责此案的警察,更全面了解这个案子。”
郁婕迟疑地打量着他,沉吟了半晌才道:“这样吧,你等一会儿,我先去打两个电话请示一下。至于我师父……她现在住在疗养院,我提前和疗养院那边约个时间,再带你过去?”
夏之淮起身鞠了一躬。
“可以的,麻烦你了。非常感谢!”
郁婕连忙阻止了他:“破案本身就是我们的职责,案子迟迟没有侦破,我们也应当承担很大一部分负责。”
夏之淮摇了摇头,感激地与她说道:“我知道重启这个案子再次调查的难度很大,但死的是我的亲人,我不想就这么放弃。”
“我能理解,你在这里坐一会儿。”
……
郁婕请示得到结果后,很快就通知了夏之淮。
夏之淮确实在上面挂名了,只不过不是刑侦技术方面的大佬,而是上了玄学类方面的重点名单。
但比他级别更高的,是他那个还没满四岁的妹妹。
郁婕拿到资料看完后,简直是一脸莫名。
这个世界,终究颠成了她做梦都想不到的样子!
下班之后,郁婕就带夏之淮去了本地的颐景疗养院。
疗养院的设施其实有些老旧,但环境还算不错。
郁婕提着路边买的水果,敲门进屋。
夏之淮站在门外,没有进去。
大概等了两分钟,门才重新拉开,郁婕笑着招手让他进门。
屋内临窗的地方摆着一张很老旧的书桌,桌上堆着很多的书籍和资料,一个穿着蓝色印花短袖的老太太,脖子上挂着一副老花镜,顶着满头短碎的银发,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朝着他走过来。
ps:写得有点卡,所以今天更新时间很晚,渠道同步估计得2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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