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发财啊!”
“杨老板,发财发财!”
“秦总,你那个纺织厂最近是赚翻咯!”
“都是朋友们捧场,你家的工程公司才是厉害哦!我听说县政府翻修都被你拿下来了啊!”
“运气,运气!哈哈!”
独江县城郊一个庄园里,一帮独江县商场上的大佬们正齐聚一堂,说着聊着。
大家都对这样的聚会并不排斥,生意的机会就是这么一来二去地聊出来的。
和大多数圈子一样,有人的地方就有等级,这个圈子里,有声望高的老人,有实力强的骨干,也有潜力足的新人。
比如贺天元,就是他们几乎一致认为,会在这个圈子里稳坐一长段时间,逐步成长为骨干甚至排面的新人。
毕竟随便掰一掰手指,就能数出他身上的一大片优点:
大学生,文化高,当过官,手腕足,心气硬,还有大人物支持。
但就是这样一个要能力有能力,要魄力有魄力,要背景有背景的人,没曾想......
“听说了吧?”
“能没听说嘛,都传开了。郑仁军还是狠啊!”
“是啊,之前都以为他认输投降了,没想到还能憋着坏呢!不愧是在这个圈子里十多年不倒的人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贺天元到底是太年轻了,居然就这么放松警惕,让对方咬了这致命的一口。”
一个稍稍年轻些的人凑过来,疑惑道:“这贺天元是吃了点亏,但我怎么觉得问题不大呢?”
他看着众人都朝他望来的目光,不由有些激动,这还是他自打进入这个圈子以来,难得如此被瞩目,不禁挺了挺胸膛,清了清嗓子,将自己琢磨的想法说出来。
“各位想啊,这贺天元的公司一共卖了三千五百万,据说这里面有九百万是他的借款,也算上了,那就是实际上卖了两千六百万。他这个货运公司,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技术门槛,也没有什么丰富的业务种类,就依靠那一个项目,像这种业务形式单一的情况,一旦有了风险,很可能多的都亏没了。他现在能够套现两千六百万,实打实稳稳当当地躺在自己荷包里,我觉得这并不算是彻底的失败吧!关键是一年时间积累下三千多万,未来不管是养老还是另起灶炉,都是很方便的,所以,对他而言,并不是那么难受吧?”
说完之后,他看着并不言语的众人,谦虚地笑了笑,“我就随口分析两句,见笑了。”
身边一个人弹了弹烟灰,深以为然地点着头道:“你要是深思熟虑之后还这么说,我真的怀疑挣钱这事儿是不是太简单了,怎么什么人都能挣到钱了。”
“.......”
“你这话压根就没一点对的。那远途储运公司是不大,但这时候可值不少钱啊!”
“对啊,你没了解清楚内幕吧。远途公司欠贺天元的钱是九百万不假,这钱本身就是贺天元的,但是它账上还有三千五百万的现金,这个钱也是贺天元这次中招的主要原因,我们都怀疑是不是郑仁军跟黔州那头的人商量好了,故意给贺天元挖坑的。这三千五百万换三千五百万,相当于什么呢?相当于郑仁军一分钱没花,就拿到了远途储运公司的全部。”
“当然,据说这笔钱实际上是那边项目打过来的预付款,郑仁军需要承担剩下没完成的运输量,但我估计最多不过两千万的事,远途储运的四十辆货车,和未来的利润呢?全部都被郑仁军拿走了。这些菜值两千万?四千万都不一定打得住!这一票贺天元至少亏了三四千万!”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对咱们生意人来说,干的是啥,其实就是养鸡的活儿,公司就是鸡,鸡生蛋,这蛋就是钱,但这一下子把鸡卖了,事业就没了啊!你说他拿了三千多万,但他再拿着这三千多万,能重新办起来一个像这样的事业吗?能保证还能赚吗?那些客户关系还留在那儿等他吗?年轻人,账不是那么算的。”
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嘲讽,先前还以为出了个风头的年轻人登时一阵脸红。
好在这时候,房间里又一阵骚动,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在众人齐齐的问候下走了进来,笑着道:“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杨老,还能聊啥啊,这两天不就那个事儿么。”
“呵呵。”老人笑着在众人让出来的位置上坐下,“你们啊,现在都忘了,或者好些人都没经历过,小郑可不是什么善茬,早年间他拉板车起家的时候,有对头差点弄垮他,他忍辱负重,一年之后,让对手灰溜溜地离开了独江。所以,这一次的事,早在我的预料之中。”
一个年轻些的惊讶道:“啊?杨老那你为何不提点一下小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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